内行看门道,看出门道,陈捷默默地为儿子抹了把汗,但愿丰年伤好后能承受得住他表姐给他的‘爱的关怀’。
医院将近八点交接班,八点后白班医护人员巡房。
医院的领导们也赶在巡房前到了骨科,与医生们一起去巡视重症病房,也照例到陈丰年与他同学住的病房例行检查,登记状况。
一群医护人员中昨天没见过小姑娘针灸的人,看到七个少年个个消了肿,身上的针自动沉浮,无比震憾。
为了不影响针灸,医院领导们与小姑娘打了招呼,与家属们说了几句话,和医护人员们离开病房。
乐小同学做完针灸又淡定地走人,先去吃了早餐,再回直升上呆着继续出试卷,累了就看书,到午饭或晚饭时间去吃饭,晚上继续出试卷题。
翌日,仍如既往的早起针灸,等待的时候再搬个板凳去阳台出试卷题。
其日也是周六,上班族们休息的时间。
陈辛陈捷家属们守着病房,八点多钟,陈捷的电话响了,他开门出去,接了西装革覆的一个中年一个青年进病房,并向另两家的家属介绍说是陈家请的律师。
彭同学易同学的家属诚意的向律师们表态,他们鼎力支持陈家起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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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们看到少年身上的针自己沉动,心灵受震,又有委托人解释说给少年们做针灸的大师是陈家亲戚,青年律师提出希望能见见那位针灸大师。
陈捷没有拒绝,拉开阳台的门,带两位律师见针灸大师。
当看到阳台上呆着的那个梳着古式发型,穿着汉服的娇俏小姑娘,青年律师眼角骤然一跳:“你……你该不会就是E北乐韵乐小姑娘吧?”
抬起头的乐韵,看着青年律师瞠目结舌的样子,微微蹙眉,又迅速舒开:“律师界的人会这么问,要么你与我萧哥萧君仪师出同源,要么你就是萧哥一派的对头冤家。”
“别瞎想,不是冤家。”身形瘦,脸有肉的青年迅速声明一句,一张脸笑开花,三步作两步跑到小姑娘身边蹲下身,伸手就揉了揉小可爱的脑瓜子。
过了一把手瘾,心情美好:“小美女,我是邓常胜,我的师公与萧君仪师弟的师公是同一个老师的学生,我们师出同源。
我和萧师弟经常联系,他老向我炫耀说他发小晁少捡了个漂亮俏丽的小可爱妹妹,差点嫉妒死我,我去首都出差几次,你不在国内,次次错过。
刚才看到外面几个同学在做针灸,我就想着有那么高超的中医针灸术的大师会不会是你,没想到还真是你呀。
小美女,我给你介绍一下,与我同来的这个律师是我的同事,姓楚,我和所里的同仁叫他楚哥,楚哥是湘南本土人氏,热情好客,嫉恶如仇,公正严明,最擅长处理经济纠纷,我擅长于刑事诉讼,我和楚哥历来是最佳搭档。”
青年自来熟,见面就朝自己脑瓜子下手,乐韵想翻白眼,听他说与萧哥师出同源,也大约猜到他应该就是萧哥的一位师伯祖的徒孙,某青年的师祖可是位了不得的人物,与萧哥的老师和师公们参与了修订国法,是法律界的泰斗北星。
知道他是谁,必须给面子,站起来,率先伸出手:“楚哥你好,我表弟的事辛苦楚哥了。”
看到阳台上的汉服小姑娘,楚哥当时是懵的,那么小的小姑娘会是针灸大师?
当小邓见到小姑娘就跑过去,还对小姑娘的头下手,他差点崩溃,那家伙竟对针灸大师无礼,他是想被扎成刺猬吧?
结果,小邓与针灸大师竟然认识?
满脸问号的楚哥,看到小姑娘起身伸出手,忙伸出大手与一只纤纤玉手相握:“小姑娘客气,能见到针灸大师是我的荣幸,小姑娘年纪青青已掌握了针灸之精髓,医术出神入化……”
楚哥涛涛不绝的赞美,邓律师用手肘撞撞同事,小心嘀咕:“楚哥楚哥,你是律师,也不是在主持婚礼,快省省,别吓着小美女,你吓着小美女,我师弟要是跟我急,我就惨了。”
被打断的楚哥,省略了还没说出口的几百字,笑脸如花:“……以后请小姑娘多多关照。”
他终于以那句“请关照”结束,乐韵收回爪子,抹了把汗,知道她为嘛藏阳台?就是因为她知晓表伯父预约了律师,所以藏着。
她懒得交际,尤其怕与律师打交道,能当律师的没有哪个口才不好,律师又擅长于挖坑,一不小心就会挖坑把你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