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作别人,被省委书记如此夸赞,还要如此重视,肯定第一时间激动的起身表示感谢,然后兴奋的接受。
不过骆天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其中肯定有什么目的,微微一笑答道:“感谢书记厚爱,只是我还想在基层多磨炼几年,暂时不想进机关。”
“哈哈哈!年轻人能有这样的想法非常好,对了,你们黄铜县刚上任的县长方明堂表现的怎么样,说起来,他还是我的侄子,只是平时工作比较忙,所以没空关心他,今天叫你来,就是想要关心一下他的工作。”
正题来了,骆天心中再次鄙视,没想到,堂堂省委书记的做法既然那么下作,连掩饰一下都懒得掩饰,就差直接问自己为什么要欺负方明堂了。
“方书记!方县长刚到黄铜县,可能是还不适应吧,工作上,没什么进展,跟同事也不要太合得来,总的来说,还需要时间是沉淀,也许才能融入黄铜县民众。”
既然对方都不加掩饰了,那骆天也不再有什么掩饰,直截了当说出了方明堂的问题,虽然语气略带隐晦,但意思表达得很明显。
方忠云脸色微微一沉,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面带微笑道:“作为一把手,要懂得团结同志,不能搞一言堂这种事,对刚来的同志,多包容多帮助,虽然年轻气盛,但要学会收敛,不能太强势,这很不好。”
不给骆天的说话的机会,他紧接着继续说道:“在机关磨炼过的人,心性比较沉稳,也懂得收敛脾气,小骆,要不你来机关磨炼一下。”
如果说刚才去不加掩饰的表明跟方明堂的关系,现在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话中之意是,如果你在继续强势,不让方明堂,那我就把你调到省里来,然后放到某个闲职部门去磨炼。
骆天心中有些愤怒,不过还是一脸恭敬,微微一笑说道:“再次感谢方书记的关心,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去机关磨炼一下性子,不过说实在的,方县长这个人也不知道是家教问题,还是性格问题,去到黄铜县后,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将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半个月,个人开销就高达三万多,县财政按照规章制度不给报销,他就发怒,摆县长架子,就连办公室还有住处的装修,都要按照最高标准来做,方书记,黄铜县可是华南省最贫穷的一个县呀,哪有钱让他如此挥霍,在这样下去,非弄得民不聊生,大骂我们这些政府人员不作为……”
既然对方都威胁了,他也不再客气,大义凛然,痛心疾首的诉苦。
方忠云脸色变色越来越难看,如果只是谈方明堂的事,以他的城府还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但是这已经牵扯到了方家家教,他就不能再平静了。
眼神凌厉盯着骆天,冷声呵斥道:“骆天!说话要负责任,就凭你今天这一番话,你的仕途就已经到头了,就连你岳父李道胜也会受到你的牵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