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德说着话将那封信取了出来,虽然是半小时前刚写的,但他也没有忘记将油墨全部弄干并压出明显的纸页折痕,以防止被看出来这封信太新。
墨菲斯主教相当惊奇的拆开了信件,扫过两眼后惊讶的问道:
“是拉特·奥古斯?老奥古斯果然也还活着,我们可是有很多年没有联系了。”
“是的,我在托贝斯克的时候,经常找奥古斯教士帮忙,教士在我们教区声望相当高。”
夏德点点头,和医生对视一眼,然后不好意思的说道:
“说起来,我们其实也有件事情很好奇。”
他笑了一下:
“奥古斯教士和我们提到了与您有关的事情,他说年轻时在兰德尔河谷出差,曾经和您打赌,他输掉了10便士,至今都没有归还。请问,您是否可以告诉我们,你们当时赌了什么?我真的很好奇,毕竟奥古斯教士平日里最常说的,就是让年轻人远离罗德牌。”
“他还是和年轻时一样。”
墨菲斯主教仔细的将那封许久不见的老朋友的问候信折叠好收起来,然后感叹道:
“那可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如果不是你们今天提到,我都快忘记了。拉特·奥古斯是一个很奇特的人,说实话,这么多年,我也没有碰到任何一个,像他那样保守、谨慎以及虔诚的人。”
主教给出了一个相当高的评价,然后笑着摇摇头:
“至于当年的打赌,他居然还能记住。年轻人们,你们也许是带着好奇心来到了这里,但其实答桉很无聊,这不过是上个时代的年轻人们一次偶然的对话而已。”
“那么您是否可以浪费些时间,来满足我们的无聊好奇心?”
施耐德医生也问道,主教点点头:
“那也是一个冬春之交的季节,就如同现在这样,当然,没有今年这么冷。
那时的我,也只是这座教堂里很普通的教士,和年轻时来这座城市出差的奥古斯一起去城市儿童福利院送文件回来的路上,沿着爱隆河的河岸看风景时,我们猜测起了那一年的春季何时会到来。也就是那一年的第一朵兰德尔花,何时会盛开。”
夏德和施耐德医生再次对视一眼:
“所以,你们打赌的内容是,那一年第一朵兰德尔花盛开的时间?”
夏德问道,这个答桉的确很无聊,但至少他们得到了答桉。
“不不,我们又不是预言家协会的占卜家,也不是高等学院的天气研究员,怎么可能猜测出这样的问题呢?”
主教笑着摇摇头,微微眯眼,仿佛被记忆带回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