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说得难听了。

陆铭蹙眉。

潘菀摆手道：“别怪我多心，是我们这种世家子弟，经常遇上这种事情。尤其是我们女人，从生下来开始，就注定某一天要为家族牺牲。所以就这一点来说，如果我是姜雅，我也一定会选择生米煮成熟饭，至少让你无法辩驳。”

“你不能把每个人都想得那么功利。”

陆铭道。

“是啊！”

潘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接着说道：“对了，还记得咱们昨天说起的那个吗？”

“凝液？”陆铭说。

潘菀“嗯”了一声：“我们潘家，现在还有一块，不过想跟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陆铭问。

“听我一位朋友说，你手上有素女剑的功法……”潘菀道。

“是有。”

“交换怎么样，你不亏。”

潘菀担心被拒绝，认真看向了陆铭。

其实以朋友的关系来说，陆铭就算把素女剑给了潘菀，都不算什么的，但很明显，这素女剑是她为了潘家求的，是属于整个潘家的东西。

所以，不能赠予，必须要交换。

“可以。”

陆铭没什么好说的。

那种凝液，他必须要弄到手，也一定要确定艾琳娜是不是真的被偷梁换柱了。

如果是真的，太多太多的事情就要被推翻重组了。

同时也可以确定，那名术士的目的，确实和自己的目的是一致的，他也想要找到通天塔，想要借机飞升。

只是，原本的飞升极不容易。

加上有天门的限制，他不得已选择了和陆通的合作，而随着合作的失败，太多的事情被推翻重新开始，让他不得不将最终的希望全部都放在艾琳娜的身上。

“看来你要查的事情，一定非常的艰难，也一定充满了荆棘和坎坷。”眼见陆铭露出一副凝重的神色，潘菀端起果盘，道：“还是希望你能在成事前，做好失败的准备。有时候，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你如果没事儿，就跑一趟家里吧，我会跟我爸说的，凝液一定会完完整整交在你手上的。”

这件事情，还没办法让别人代劳。

陆铭“嗯”了一声后，上楼又是和姜雅小坐了一会儿，见她情绪已经缓和过来，也能和潘柳说说笑笑了，这才起身离开。

今天因为姜雅的事情，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了。

艾琳娜的事情没个结果，陆铭是真心安静不下来，而且江州的事情也还没完呢，可不能再继续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