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桑神父……”维克托淡淡补充道。
亨利一愣,最后苦笑:“是啊……还有那个老头子。”
“那么,你以后得叫我长官了!”维克托一脸坏笑地拍着亨利肩膀。
后者明显不服气,马上躲开:“算了……不习惯……”
“会习惯的,我已经习惯了……”维克托继续坏笑。
亨利双手交叉表示拒绝:“你去上级那里打我小报告吧!反正我是不会那么称呼你的!”
“真是个无聊的男人……”维克托满脸不屑。
而后,他话锋一转,聊起了里面的病人:“他怎么活下来的?为什么会被送到雷克顿来?”
亨利夹掉香烟,回答道:“你是当事人,你都不清楚我就更不知道了,不过……我同僚们议论,说是里面那位给自己留了后手,削减了毒药的效用,保住了自己的小命,至于为什么会被送到雷克顿……也许是因为防剿部在这边。”
让防剿部来审问先见者吗?
维克托心中暗想。
看来格伦掌握的情报应该很重要,不然直接就把他给补刀了,还费这么大力气保住他的命干嘛?
威廉给维克托安排的任务,就是想办法从昏迷的格伦这里套出情报,至于用什么办法,维克托自己去想。
“真是个麻烦的任务,虽然审问花不了几个时间,但把他弄醒就很难了。”
维克托凝视病床上的男人,忽然想到了一个点子。
既然米茜已经跟格伦分开了,那就不存在一个人睡着,另一个必然醒着的情况。
也就是说,妄想残肢里的筑梦师可以发挥作用了。
想到这点,维克托在当晚就趁着歼察局探员们没注意,自己躲进了隔壁病房内,假装睡觉,实际使用妄想残肢入梦,进入了自己梦境的空间里。
他观察周围人的梦境,确认格伦的梦境位置,然后一步踏入其中,来到了片昏暗的狭窄的地窖里。
“格伦的梦?”
维克托再三确定自己没有进错,因为距离自己最近的还有打瞌睡的歼察局探员,有可能会进入错误。
地窖里只有一盏晃动的烛台有光亮,它被放在一张桌子上,桌面上有非常严重的腐朽的痕迹。
有三个人相对坐在木桌的两侧,两人坐在一起,一人坐在对面,正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维克托靠近,但怎么都看不清这三人的脸,只能大致分出性别。
单独的那个人是个男的,并排坐着的是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