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的头偏向江飞,江飞笑了声:“少爷雇佣在糖厂里干活的,一月还有一百五十文。
我一个家奴,就与辅助杂兵的军饷一般。这么算,少爷还以为二百两银子很少吗?”
林立深深地叹口气:“江哥,这人么,没有远虑,必有近忧。
二百两银子对于军饷是很多,对咱村里,甚至县城里的大部分人都很多。
但是真要做事又能做什么呢?
能建造座砖瓦房,能吃上大鱼大肉,能穿上皮袄。
然后呢?就像你说的,我真住上砖瓦房,穿上皮袄了,是不是就该担心有图财害命之人了。”
林立哼笑了声,摇晃了下,又摇摇头,“江哥,我为何要你夜夜守着糖厂,亲自提炼白糖,不就是……”
他没有把话说完,停了一会道:“江哥,我也没打算只有自己住砖房。”
说着笑了声:“至少江哥会比我更早地住在砖房里。”
糖厂的结构江飞了解,其中一间休息室就是给江飞准备的。
江飞也笑了:“谢谢少爷了。”
林立摇摇头。
他第一次看到江飞笑,似乎是发自内心的。
“其实我还有赚钱的法子。”林立忽然说道。
“嗯?”江飞询问地看过来。
“赚很多很多钱的法子。”林立加重了语气。
江飞笑着摇摇头。
“只是像你说的,没有点根基,我哪里敢放心大胆地赚钱啊。就是豆油,都不敢扩大生产。”
林立长叹了声,“我就差个后台了。”
江飞又看看林立道:“少爷也说了,制作豆油,就是从民口夺食。就算少爷有了后台,谁又敢这么做。”
林立斜视着江飞:“多开垦土地,多种植大豆不就可以了?
江哥,你不用用那个眼神看我。我虽然是秀才,也是乡里务过农的,知道我在说什么。
若是每户可再耕种一倍土地,我再用些大豆,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