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立态度和缓,张元忠也不敢再激怒林立,忙道:“是我之前没有说明,怨不到大将军。”
室内出现了片刻的安宁,张元忠瞧瞧林立的脸上,继续放低了姿态。
“大将军若是不愿我收这些赋税,那今年就免了,就以大将军的名义。我在城外又开垦了万亩良田,再从关西购买一些,也足够大将军兵马的吃用了。”
林立语气再一次缓和:“之前是我误会了张大人,我给张大人赔礼了。”
说着向张元忠拱手。
张元忠诧异地忙还礼道:“是下官没有与大将军说明白,不怪大将军误会。”
两人似乎冰释前嫌了,屋子里的气氛缓和过来。
林立道:“这几日,张大人的身体应该也好起来了。张大人也知道我小门小户出身,家眷也不在身边。
我与丹木姑娘的婚事,也不仅仅代表着我个人。
这婚事还要按照羌人的习俗办来好,只不过我也不能一点聘礼不出。
我已经着人准备聘礼了,其它的,诸如程序、宴席,还要烦劳张大人了。”
张元忠笑道:“这个自然。大将军放心,大将军的婚事,我一定给办得漂漂亮亮的。”
林立告辞离开,张元忠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
他一点也不相信林立的话。
林立与他的脸皮都已经撕破了,就凭借他三言两语找的借口就相信他了?
林立这是因为还要用他。
一旦他的用处没有了……不会的,他没真正得罪林立,除了赋税。
林立告辞之后,果然撤了对张元忠的软禁,但是太守府邸的守卫,却还全是林立的人。
张元忠在第二日也走出门,对外果然说是风寒好转了。
却听到这几天里,林立竟然又有了新的动向。
“兵役?”张元忠道,“什么意思?”
张元忠的幕僚道:“不论羌人还是咱们大夏人,年满十八岁的男子,都要服兵役,一共三年。
三年之后,会发放安置费,给一大笔银子。服兵役期间,还有补贴。
家里有服兵役的,官府会帮助家属开垦土地,服兵役期间,土地不收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