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飘香楼的大堂。
一个汉子坐在桌子上,喝了几杯酒,就开始故意谈起了秦驰昨天拒绝袁家一事,“听说这个秦祈安,还没考试前就名声大噪,别人都说他是准状元。这年轻人嘛,有点儿名气就狂了。”
“兄弟说得对!都威胁起尚书府来了。”
“袁家也是好脾气,换作老子整死他。”
桌上几个人装着闲聊,偏生聊得很大声。
大堂里的人都听到了。
接着旁边刚来的一桌人嗤笑。
当中有个年轻人嘲讽,“一群大老粗,见识短浅,造谣合凭一张嘴,当我们都是傻子。一个寒门的举子,可以科举出来有多么不易,若非被逼到了绝路,谁会在这会儿和尚书府对上,自毁前程都不是这样搞啊。”
“你这话又咋说?”
旁边有人跟着起哄。
又有人道:“你说得有道理,连我都不会跟堂堂尚书别苗头。”
“去去,你一个卖油的,少在这里给自己脸上贴金。”一旁又有人笑骂。
年轻人神秘兮兮道:“我来京城的路上,正好听到一些事儿,与他们嘴里的秦祈安相关的,就在二月初四当晚发生的。”
“什么事儿呀?”
其他人都竖起了耳朵听。
年轻人又道:“秦祈安带着家眷上京赶考,天快黑了就在驿站落脚,当晚就有贼人在厨房的水缸里下药,抓到的那伙人当中,有一个袁家的管事,驿丞连夜去衙门报官,猜猜后来怎么着?”
“怎么着了?”
大家听得入迷,很吊人胃口。
有人质疑道:“这事儿说不过去啊,袁家为什么要对秦祈安下手?”
“嘿嘿,这你们就不知道了。”
年轻人又是娓娓而谈,“这秦祈安是何许人?两年就从国子监毕业的,天纵之姿,可不就是招人妒忌吗?去年回去参加乡试,听说就屡屡出事,还差点没救得回来。”
“有人容不下他?”
“不不,我猜是有人觉得他挡道了。”
“年轻人,你没造谣吗?”
有个年长的老者眯着眼问。
年轻人举起手发誓,“我保证没乱说,不信你们去查,知道这些事情的又不是仅我一个,当地好多人都知道的。杨家三少爷知道不?他那天也是驿站落脚的,不信大可以去问他。”
“哇哇哇,这里还有杨三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