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衣服首饰怎么不是今年最时兴的款式?及笄宴穿什么女儿倒是不在意,毕竟都是些虚华之物,只是女儿担心旁人看了会说三道四,影响苏家脸面。”
苏永成若有所思,只觉得这话说的有道理,要是让那帮拜高踩低的同僚看见,定笑话他苏家穷酸。
想到这里他对柳如烟罕见地露出不满神色:“怎么不给芯儿准备当下时兴的款式?他可是我唯一的嫡女,又才貌双全,若及笄宴太过寒酸,你让旁人如何看待我们苏家?”
柳如烟还是头一次被责怪,委屈地撇撇嘴,眸光闪闪,一副泫然欲泣地模样。
“夫君,你也知道我对这些金银并不看重,哪里懂什么时兴?倒是陆姨娘十分精通,可如今她整日告病对府中事宜不闻不问,我又要管家又要操持宴席,实在是有心无力……”
见她脸色疲惫,苏永成不由心软。
“如烟,辛苦你了。”
“妾身不怕辛苦,只要能为夫君排忧解难,就算是死又能如何?”她娇羞一笑,低下头去。
对比她的无私,陆婉君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让人愤恨。
苏永成生气道:“这个陆婉君,越发蹬鼻子上脸了,好歹澜芯也是她亲手带大的孩子,如今竟冷血无情到漠不关心,我倒要去问问她究竟在闹什么!”
说罢,他拂袖转身大步流星朝着碎月轩而去。
……
碎月轩偏房。
苏阑音正在调香,翠竹突然闯入房内。
“六姑娘您快去看看吧,老爷跟姨娘吵起来了!”
“我爹来了?怎么不提前通报?”她放下香匙起身往外走去。
翠竹解释道:“老爷是突然过来的,奴才们都没反应过来。”
“如此突然,想必是听了什么话过来兴师问罪的,翠竹,你去把上个月的账本拿来。”
“是。”
苏阑音快步走到堂屋,一进门便看见陆婉君正坐在地上,脸颊红红的,隐约可见一个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