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解药，也不可能带着这样的宋阿萌逃跑。

他看下四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她找一个勉强安全的地方。

“你待在这里，不要出声……也许能多活一会儿。”

宋阿萌靠着墙，整个人被黑暗吞噬，她的声音虚弱无力，“谢谢你。”

“不用道谢，我也没做什么。”

于蕴并不觉得自己救了她。

因为她还是会死，会死在这个角落里。

救人不是这样的。

于蕴起身离开，他走得很快。

宋阿萌看着教室门缓慢关上，最后一束光被无情斩断，彻底陷入黑暗中。

……

……

银苏也遇见了非人怪物，它变成了于蕴的样子。

戴着名牌发箍的女生随意坐在花坛上，看着沐浴在月光里的少年，那冷淡的目光，仿佛是在审视一件商品。

少年还是那副腼腆的模样，被银苏盯着，他露出几分疑惑：“我……是有什么不对吗？”

连声音都一模一样。

银苏长腿交叠，手肘撑着膝盖，手掌拖着下巴，微微一扬眉，“你刚才说什么？”

少年重复一遍：“我找到考场了，我可以带你去。”

“学……”银苏不知道TA的性别，不过TA此时是于蕴的样子，所以银苏决定按男的算。“学长你人这么好的呢？”

少年听见银苏的称呼脸上明显露出一点异色，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疑惑道：“你怎么叫我学长？”

“你不是吗？”银苏微笑：“虽然你已经死了，可你毕竟比我先进入学校，应当是学长，我怎么会叫错呢？”

“……”少年低头看看自己，脸上的腼腆之色褪去，满目阴翳，“我哪里演得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