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子,我可亏大了,如今身后总跟着小尾巴。”
“放心吧,朱谨不会对你严刑拷打。”
约定的时间不多,沈月没时间跟他闲聊,从床底爬出,
“喏,”高仲心疼地从怀中掏出两张人皮面具放在桌上:“女公子可得仔细着用,这可是我欠下人情才弄来的好东西,以假乱真都不为过。”
“比你那什么破面人好得不止一点半点。”
沈月听着高仲嘟囔个没完,挑了他一眼,看得他一个激灵,手脚麻利地往面具边缘涂特制的药水,
微凉的皮面敷在脸上并不厚重,只是有些相接的地方有些发紧,
“这药水一次只能六个时辰,您得注意时间,可不能同摄政王促膝长谈一说就是一宿,”
六个时辰么?
足够!
贴上喉结,伪装耳洞,再套上特制的鞋袜衣服......
等高仲赶着马车将朱谨追踪的人引走后,乔装后的沈月从后门绕进另一条小巷,坐上车马往晏湖。
.......
被兜了一圈的朱谨,在晏湖前拦下高仲的马车,
两辆车马并排,车帘掀开,
朱谨朝高仲马车里扫了一眼,嗓音淡淡:“居安公子为何不在车上?”
高仲咧嘴一笑,仿佛不知道刚刚朱谨监视了他一路一般,下车指向渡口旁一艘奢华的大船:“殿下,我们公子已在船上等候,您请。”
还未进船身,朱谨一行人便听到丝竹声伴随着靡靡之音,
高仲感受着背后刺人的目光,僵着腿往前走,
“殿下,请。”
朱谨推门,船舱一片香艳景象,红衣舞娘在正中翩翩起舞,妓子围绕中,一少年斜倚在榻上打着拍子,听着动静他起身放下酒壶,勾唇浅笑:“久闻殿下战神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朱谨眉头紧蹙,大刀阔斧坐下打量着面前之人,
黑色小帽蓝色直身,浓眉大眼高鼻梁,生的端正,许是未到弱冠之年,身量只有一米七上下,瞧着像是文人世家娇养出来的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