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到马车旁的朱谨时,领头之人后脊背发凉,急忙跪地请罪。

“来得挺快。”

朱谨薄唇勾起一抹讥讽:“再晚一些收尸时辰刚好。”

阴阳怪气的话让在场之人脊背发寒,他们得了命令拖延了一小会儿时间,本以为是小事,却不想撞到摄政王手中,

被抓到现行,众人纷纷下跪求饶:“摄政王恕罪!”

道路被清理出来,车轮再次滚动。

面对跪了一地的衙役禁卫军,朱谨扫了一圈,冷哼一声吩咐听风将人都扣下来后便不再理会,打着马护送在沈月马车旁。

“殿下,有些太过张扬了。”

沈月手指搭上窗柩,无奈道:“堂堂摄政王给我一个腾妾做护卫,背后口水能淹了我。”

朱谨这张脸骑着马往她马车旁一杵,今日之后京都谁都知道她这个狐媚子了将摄政王迷的五迷三道了。

虽说他这般行为是在给她撑腰,但真是有种不顾别人死活的霸道。

朱谨将擦干净的长剑插回腰间刀鞘,轻笑:“无妨,定远王最近有些飘,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压一压他的气焰,再有,别人知晓我对你的在意,便不敢用身份差距为难于你。”

沈月如今顶着居安的身份,背后无显赫家族依靠,若是他不震慑着点,难免有不长眼的东西会趁着他不在,为难沈月。

一路招摇过市,车队所过之处人人避让。

沈月的马车在朱谨护送下平稳地往定远王府去,这一下打乱了原本的计划,

原本定远王妃是想让沈月从后门入府,如今朱谨也跟着,卫嬷嬷心知大事不妙,急忙请新车夫加快脚程,率先回府报信。

飞速奔跑的马车在定远王府后门停下,卫嬷嬷立马跳下车,顾不得腿伤急忙唤了两个仆妇一左一右驾着她往正房赶去。

正房大厅,

定远王妃气定神闲地喝着茶同身旁丫鬟说着闲话:“那女子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摄政王一向不近女色,却偏偏对她恩宠备至,我儿单纯,受过那女子恩惠后对那女子掏心掏肺,殊不知那人想着踩着她往上爬。”

“郡主身份尊贵性子纯良,那女子混迹于市井心机深重,郡主一时间看不透也是常事。”

丫鬟跪坐在地上替定远王妃敲着腿,恭维:“不过有王妃替郡主把关,那女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主仆二人议论着沈月,丫鬟通禀说卫嬷嬷回来了,

“将人带进来。”

定远王妃收敛笑意,只以为是卫嬷嬷将人接了回来,坐直身体正想给个下马威,却不成想只有满身狼狈的卫嬷嬷一人。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