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汤入喉,饶是铁石心肠的心也忍不住敲出一条缝隙。

他握住温心慧冰冷的手,柔声道:“如今天气越发寒凉,夜露深重,你出门定要披上披风,我记得库房新得了块蜀锦做成披风定然好看,回头我让人送过去。”

“哪有那么娇贵。”

温心慧靠坐在贺靖身旁,目光悄悄瞄向桌上的公文,若有所思,

“拓拔部落要反了?”

“兴许。”

贺靖抬手将公文反过来,手抚上温心慧隆起的肚子:“左右镇西军如今与你无关,这些你都不必要操心,好好养胎,争取给小爷生个大胖小子!”

贺母本想打掉温心慧腹中胎儿,却不想温心慧假晕拖延,借机联系了旧部,用手上探子同贺母交换,条件就是腹中胎儿。

两相权衡,贺母妥协,温心慧腹中胎儿就这样留了下来。

许是为母则刚,温心慧一改之前的怨天尤人,整个人如同换了个芯子一般,让贺靖对她态度越来越好,就连书房重地都允许她随意进出。

“阿靖说的是,镇西军与我又有何干。”

温心慧目光阴沉一瞬,而后起身将空了的碗收回食盒,带着丫鬟缓步离开。

回到院中,打听消息的丫鬟小跑着迎上来,低声道:“姨娘,摄政王将管家权给了新娶的王妃,不仅亲自陪着王妃回门,还带着王妃一同去别庄游玩。”

“居安夫人被掳走的事儿被压了下去,外面一丝风声也没有。”

温心慧唇角勾起,抬手将伸出来的花枝折断:“不管有没有风声,居安被拓跋靖带走,先不说她能不能活着回来,哪怕再回来已经是不洁之身,她想重新入摄政王府,下辈子吧!”

她捻着手中枝叶,冷笑:“若不是那个雨晴,我到现在还被居安蒙在鼓里!沈月,居安!居然是同一个人!”

“怪不得朱慎之对二人都关怀备至,本以为是朱慎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