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谨单手撑在身后,懒洋洋的眺着沈月因为生气而红润的脸颊,薄唇上扬,勾出一抹促狭之色:“阿月莫非被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了?”
白绸内衫因为朱谨向后仰倒的姿势在身上绷紧,影影绰绰勾勒出小腹结实的沟壑,他微仰着头,乌发凌乱的散落在身后,剩余些许叛逆的鬓发支在他双颊,让冷硬的轮廓透出一缕诱惑,
半眯的凤眸直勾勾的盯着她,唇角噙着笑意,如同......
如同一只开屏的公孔雀!
沈月目光忽闪,忍不住腹诽,
怨不得温心慧痴念朱谨多年,为了朱谨要死要活的,抛去摄政王的沉闷死板,朱谨也算颇有几分姿色在身上。
沈月一动不动的打量让朱谨心头生出一抹愉悦,他撑起身,正欲趁着时机握住沈月的手述衷肠,被沈月猛的在伤口按了一下,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嘶!”
刻意经营的暧昧气息瞬间消散的一干二净,
朱谨咬牙,望着沈月控述:“你要谋杀亲夫不成!”
“如果不想伤口更严重,你坐好了别动,”沈月冷声道,
重新捞了块湿润的布巾,弯腰继续替朱谨将伤口上的布料小心扯下,
长睫将眼底的悸动遮掩,她敛眉淡淡道:“容我提醒你一句,你方才有句话说错了,我与你有夫妻之实不假,但你我并无夫妻之名,更不存在你说的谋杀亲夫。”
大景普通男子可拥有一妻三妾,
朱谨作为摄政王按制可娶一正妃三侧妃,而能与朱谨死同穴的只有他的发妻沐倾雪一人!
沈月的质问让朱谨沉默,
他自然知道在外人眼中他的妻是晴雪郡主,可那不是他的本心,离开京都,在这个只剩下他和沈月的地方,他想做回自己,哪怕只有片刻,
他和他的阿月还没有开始属于他们的画卷,就要如陌生人一般疏离冷漠,让他如何能甘心?
剑眉紧蹙,他一把拉住沈月的手,哑声道:“阿月,暂时忘掉过去好不好?让这里只有朱谨,只有沈月!在这里你就是我唯一的妻!”
忘掉?已经发生的事情如何能忘掉?
红唇漾出一抹苦涩的笑,沈月扯下朱谨的手:“既是事实,又为何要逃避呐?”
将最后一块碎布从伤口上扯下,沈月转过身,将染满鲜血的双手浸泡在水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