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侍卫已经将锁链卡在拓跋靖脖子上,
“夫人。”
侍卫躬身,将锁链一头双手呈给沈月,姿态恭敬:“属下打的是称人结。”
称人结,也叫栓马结,不仅不易打开,而且会越拉越紧,
沈月握着沉甸甸的铁链,杏眸闪烁,
“小奴隶,不是要报仇?”
拓跋靖死死盯着沈月,鹰眸暴起:“来啊!”
“啧,你想的有些太简单了。”
眼帘微垂,沈月嗓音冷冽:“当初你可是将我捆在营帐那么长时间,这会儿你落到我手中,不过瘾,我又怎么甘心?”
嘴上说着,她手上动作未停,将锁链一圈圈卷起,
垂坠的锁链随着拉力渐渐绷直,拓跋靖脸色也随着收紧的锁链从惨白变得红润,
“呃!”
紧迫的窒息感让拓跋靖痛苦地扭着身子,偏生他手脚经皆被挑断动弹不得,只能被迫仰起头,以求呼吸到很多空气,
沈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拓跋靖反应,扯着锁链的指骨用力到泛白,
直到拓跋靖的脸变成猪肝色,她方才将锁链松下,
这个松紧度,拓跋靖呼吸艰难,但远远达不到死的程度,
胸腔内部会因为呼吸不足而胀疼,如同钝刀子割肉,每时每刻都是折磨。
“玩够了?”
肩上搭上一只大掌,沈月回眸,朱谨已经换下铠甲简单洗漱过,湿漉漉的长发被发带束在身后,眉宇间隐有倦色,
“唔,勉勉强强。”
沈月将锁链交还给侍卫,红唇勾起浅笑:“不过看着他如丧家之犬的模样,心情还是愉悦的。”
掌心相贴,沈月食指弯曲挠了挠朱谨手心,笑吟吟道:“谢谢殿下送我的礼物,甚是合我心意。”
拓跋靖当初虽说对她并没有身体上的折磨,也没有让人欺辱于她,可他背后的手段堪称是杀人诛心,
京都传来的消息中,她被拓跋靖宠爱一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都是她的花边消息。
杀人诛心,拓跋靖此举不仅伤她,也恶心朱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