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最安全的地方,一个是你身边,一个是大部队的核心,既然你没带着车,公主又不可能骑马,那就只能是在大部队里了。”
萧风点点头:“她确实不会骑马,就算会骑马,也没办法骑这么远来回奔袭,肯定会撑不住落马的。
所以,我把她绑在马上了,而且,每一个时辰,就会给她喂一次药,否则她撑不到现在。”
萧芹的目光向下看去,果然,一条几乎和衣服一样颜色的绸带,将常安公主的两条腿和腰,牢牢地捆在了马鞍上。
即使如此,常安公主显然也已经到了极限,整个身子摇摇欲坠,全靠萧风用手扶着。
萧芹苦笑道:“你已经和她有肌肤之亲了吗?否则我实在想不明白,就靠你这张嘴,就能让她死心塌地地给你当诱饵?冒着被抓和累死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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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风淡然一笑:“芹哥,你的极乐神功练多了,我发现,练了极乐神功的人,似乎脑子里除了肉体欢愉,就什么都不懂了。
这对于以后跟着你的女人,可不是什么太幸福的事儿啊。”
古月儿脸上一红,看向萧芹的侧脸,萧芹对萧风的调侃毫不在意,只看着自己手里的女子。
“这个虽然是冒牌货,但想来也是公主身边的人吧,这份气质,不是宫里出来的,是学不来的。
你是要牺牲了她吗?我记得你为了两个士兵都肯向我下跪的,我还以为你是信奉众生平等呢。”
萧风沉默片刻,看着萧芹手里的入画,此时入画已经哭得浑身颤抖了,可怜巴巴的看向萧风这边。
已经摇摇欲坠的常安公主,忽然伸手搭在了萧风扶着她腰的手上,有气无力的掐了他一下,然后趴在马背上哭了。
“我从不会说众生平等,尤其是人。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不管谁怎么说,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就说常安和入画吧,常安生来就是公主,呼奴唤婢,入画生来就是贫苦人家,当奴作婢,这怎么可能平等?
可从另一方面看,入画生来身体健康,常安生来朝不保夕,这又怎么可能平等呢?
即使说到性命,让我昧着良心说,在我心里,尤其是在此时此刻,入画的命和常安的命一样重要,我也说不出口。
我上次告诉过你,我给你下跪,不是为救那两个士兵,而是为求问心无愧。我努力了,结果如何,我都问心无愧。”
萧芹点点头:“你拿这个姑娘做诱饵,现在命悬一线。那你现在要怎么做,才能问心无愧呢?”
萧风想了想:“芹哥,你放了她,我放了你,怎么样?”
萧芹摇摇头:“不行,本来你也留不住我。就算俞大猷和张无心都在这里,我想离开还是做得到的。你这是漫天要价。”
萧风点点头:“第一口价肯定是要高一点的。那你说,你怎么还价?”
萧芹看着萧风:“给三匹马,我们三个人都要走。”
萧风哑然失笑:“芹哥,我开始是漫天要价,你现在是落地还钱了。这样吧,咱俩各让一步。
你和身边这位姑娘可以离开,但我只给你一匹马,你俩一起骑着吧。你心里清楚,如果我想留,这位姑娘是走不了的。”
萧芹摇头:“我太仓分坛已经全军覆没,周坛主是我生死兄弟,我一定要带走!””
萧风摊摊手:“芹哥,我已经问心无愧了,你自己看着办。”
这就是绝不会再讨价还价了,萧芹的手指微微紧了紧,入画的脸顿时呼吸困难,脸色发青,安青月往前迈了一步,却被俞大猷一把拉了回来。
萧风不再笑了,而是在马上整理了自己的衣领,拱手,冲入画深深的鞠了一躬。
“入画姑娘,是萧风对不起你。你死之后,家人勿虑,我保证他们锦衣玉食,永不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