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麦眼尾通红，看起来气愤极了。

他就算再讨厌婀灵，也轮不到这个表面上看起来神圣高尚实际上比谁都要自私自利的雌性来置喙。

就算他要惩罚她，要她也尝尝当日她抛下他时她所受到的痛苦，那这种惩罚也应该由他来亲自进行。

在内心里，赫尔麦已经将婀灵看作是自己的所有物。

不希望受到无关紧要的人的染指！

婀灵的手握住头已经没入她的脖间的银簪，语气也渐渐冷了下来，“赫尔麦，神女殿下的目的是让你停战和服从。”

神女接话：“听到了吗？赫尔麦，跪下来向本神女宣誓并带着你的势力永远服从于我，本神女就放了她，再饶你一命，如何？”

“用她来威胁我？休想！紫玲，你要是不愿意放人，那我有一百种方法能让你松手，毕竟死人，什么都做不了了。”

“哦？那看看到底是你的动作更快，还是她先死。”

神女笑着，手中的力道忽然加大，银簪整根从婀灵的脖子处插过，却又力道正好地避开了她血管的部分，婀灵痛的直流眼泪，鲜血流个不停。

“婀灵！！”银沉急得冲过去，却被神女的一道防御之力给挡了回去。

婀灵在那边摇了摇头，“银沉，你，别过来……”

银沉只好看向赫尔麦，“赫尔麦，到底是你的尊严重要还是婀灵的命重要？！你不是在乎她吗？救她啊！现在能救她的只有你了！”

看着不停朝着自己使眼色的婀灵，看着一路从她雪白的脖颈处流下染红了她的衣裳的鲜血，赫尔麦的手紧紧攥成拳，尖利的指甲嵌进血肉里，汨汨鲜血从掌缝里流出，滴在地上化成一朵朵氤氲的血花。

赫尔麦的身体微微颤抖，高高扬起的翅膀就如他永远不会低下的头颅，他曾经卑微低下地生存了许多年，曾发誓再也不会向任何人低下他那高傲的脊梁骨。

可为了婀灵……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神女脸上的笑意更甚，“如何呢？能下决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