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回答带着戏谑。
纳特正好赶过来,好吧,至少他记住了午饭该吃什么。众人穿上衣服,一只眼扛着嗷嗷叫的某人直奔药铺,纳特则向路人询问了本地名菜的馆子。
希林放心不下安塞尔,跟在他身后一起去了药铺——也是船上的店家。老大夫一眼就看出来怎么回事了。
“外乡人,十有八九都会下海游泳,然后被水母蛰伤。本地人好心写的警告牌都被你们当成驴肝肺!”
“大夫,我的朋友他中毒严重吗?”
“嗯,还好。过一两个月就会消肿。这期间需要静养,不要随意走动。我给他涂点药,再配个拐吧。”
“诶……”希林长嘘一口气,没有危及生命就最好了。听起来静养两个月是非常折磨人的教训了。可怜的笨蛋!
安塞尔疼得哼哼,整个人都有点肿了。
“乖,大夫说没事的,修养几天就好了。”少年不停安慰他。
“不不不,你根本不晓得,那水底下有人!是个女的,我还被她摸了!”安塞尔心有余悸,“我本来以为遇到顽皮的海女,艳福来了,就伸手摸回去,结果,哎呀呀……”
“白痴!你想女人想疯了吧!”
想来这家伙很久很久都没有花天酒地,遇上个水母都以为是女人,真不值得可怜。
“中毒后的几个钟头里,他可能会出现幻觉、感到寒冷,呼吸困难和过敏水肿等等症状。随着毒素缓慢排出体外,这些症状最终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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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一边涂药一边说。
“呐,大夫都说你有幻觉了。少想点女人吧。”
安塞尔确实一直在胡言乱语,神情非常涣散。
“他中毒发作的这段时间,旁边一点要有人看护。以防他出现呼吸困难。熬过今天应该就没事了。”
“饮食上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吗?”
大夫瞥了希林一眼。
“就……多吃点腌水母吧,本地特产。”
“可以解毒吗?”
“可以报仇。”
包扎好伤口,安塞尔的脚肿得厉害,没法穿鞋。一只眼任劳任怨地背着他与主教大人汇合,希林帮忙带上药膏和拐杖。
方才本地人指点的餐馆就在码头边上,非常气派的一条船。看起来深陷在淤泥中很久都没有飘起来了。这里视线很好,看得见港口繁华的风景。纳特包了露台,全部同行的伙伴都可以悠然吃喝不受打扰。
安塞尔竟然横躺在三条椅子上,斜靠着坐垫,肿胀的脚抬起来晾着。幸好主教大人不介意他的狼狈相。路人则是窃笑,“瞧那个外地来的,被水母蛰了!”
苏兰盛产鱼类,着名的鲟鱼有一个人那么大,纳特点了一条鱼能让全部人吃饱。哦,对了,配菜是本地的名菜腌渍水母。
大家也长了见识,水母这个样子的?半透明的身体,像脑袋那么大,身上的裙边类似于修士的发型。身体下面许多触须,又细又长。
“这个啊,就是本地特产,修士水母,你看这形状,多像个和尚的脑袋!”店老板笑嘻嘻地介绍,说到一半发现不对劲,这群人领头的就是修士。他立马识趣地闭嘴。
“好了你下去吧,我们有需要再喊你。”纳特严肃地摆摆手。
“哼!臭水母,我要报这一蛰之仇!”安塞尔勉强坐起身,揪起一根触须就吃。
“你用手抓过的部分自己都吃掉噢,我可不碰。”纳特很是嫌弃。
那么细的触须,都没有一根面条粗,哪知道长得没完没了,绝对超过三丈,嘬了一刻钟还没嘬完。大家都切了烤鱼在吃,安塞尔还在嘬水母触须。
“好吃嘛,这个?”罗尔难得跟他讲了一句话。
“嗯嗯。”安塞尔摇头,“又酸又咸,还有股臭袜子味。”
“那就别吃了呗。”
“不,我要报仇!”安塞尔抓起水母的脑袋,狠狠咬了一口。
“这玩意味道真的不怎么样,就像修士一样酸臭……”
全部吃完以后,他打了个饱嗝,水母太大,竟然就吃饱了。
“后面要乘船,马就不能带了。罗尔和安塞尔的马需要卖给驿站。”纳特说,“我和弗拉维大人去买船票,我们分开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