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好奇了:“我就这么来的?我怎么来的啊?”
谢友芳微笑回忆:“73年过年前,1月份,我和你爸从华东交大毕业,趁着还没过年,我俩上民政打了结婚证,过年就在你爷爷奶奶家办了婚礼,哦,那时候你爷爷奶奶还活着。”
陈文嘿嘿笑:“床是怎么回事啊?”
谢友芳啧了下嘴:“那时候啊,我和你爸还没上单位报到,没分房子,结婚暂时住你爷爷奶奶家,家里只有一间房,二十平米,你爷爷和你爸忙了一下午,捡回来的砖头砌了扇墙,隔出六平米一个小间,在里头搭了张床。哎,就跟你飞机后头那块行李舱面积差不多大。”
陈文问:“什么样的床啊?”
谢友芳说:“拿了四张凳子,一头两张,往上头摆了几张床板,铺上褥子床单,那就是你爸和我的婚床。”
陈文琢磨了一会,笑嘻嘻说:“我是74年1月的,你俩是73年过年结婚,这意思……你俩就是在那张简易床上怀的我啊!”
谢友芳笑道:“怀你,肯定是在那时候怀的,等知道怀了你,我和你爸已经参加工作了,铁路局分了一间筒子楼单间。”
陈文说:“那筒子楼我知道,一直住到上小学。”
谢友芳说:“儿子现在出息了,咱家条件越来越好,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没房子住了。”
陈文忽然琢磨出另一件事:“不对耶!”
谢友芳问:“什么不对啊?”
陈文问:“我74年1月的,你俩73年1月大学毕业结婚以后怀了我,苏浅浅73年7月的,她爸也73年1月从沪市交大大学毕业,她爸读大学的时候搞大我宋阿姨肚子啊?”
谢友芳笑道:“你才想明白啊!唉,我儿子天生憨厚,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