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
沈确撂下这句话,叫上黄桂兰摔门而去。
言臻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对姜大姨笑了笑:“大姨,您别跟他计较,他就是这种性子,嘴臭还素质差,不然我也不会三天两头打他……”
“该!”姜大姨有种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憋屈感,骂道,“被打成这样还骂人,这还是挨揍挨少了!”
言臻目光往姜大姨身后那些亲戚身上一扫,人多眼杂,虽然大家是亲戚,但难保不会把她家暴沈确的事传出去。
她无所谓什么名声不名声,只是事情传开了,姜爸姜妈面子上过不去。
得让他们管住嘴才行。
而让他们闭嘴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拉到跟自己统一的利益阵营。
一念及此,言臻叹了口气:“其实这事不能全怪沈确,我也有错,前段时间上医院检查,医生说我这儿。”
她指了指脑袋:“出了点问题,所以平时容易冲动生气。”
姜大姨吃惊道:“脑子?”
“遗传性精神病。”言臻拉过姜大姨的手握住,“大姨,我和沈确的事儿您和大家得帮我捂紧了,医生说我这病不排除是从妈妈姥姥这边遗传的。
万一传出去,让人知道咱家有精神病遗传基因,几个还没成家的弟弟妹妹就不好找对象了,毕竟谁家都不想摊上这种事,您得为他们考虑。”
姜大姨有两个女儿还没结婚,闻言脸色都变了,连忙点头做保证:“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好,那我先走了。”
言臻出了门,还能听到里面传来姜大姨声色俱厉警告亲戚们的声音。
“谁要是管不住嘴把雨浓这事说出去,就别怪我翻脸,到时连亲戚都没得做!”
言臻本以为沈确母子已经走了,下楼了才发现沈确蹲在车旁,捂着脑袋,脸上白得没有任何血色,不会开车的黄桂兰在旁边急得团团转。
言臻扫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过去这段时间沈确连着挨了好几顿打,那天又被灌了掺迷药的鸡汤,身体已经半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