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说是胎记,但……”
言臻没法跟她解释更多,这东西属于体表肿瘤,多数是良性,但也有一定的概率会恶化。
“你想不想去掉它?”言臻问。
章书澜眼睛一亮:“能去掉吗?”
“能,但过程会很痛苦。”言臻手指隔着衣裳在她胎记的位置上轻轻比划了一下,“需要动刀子,将那块皮肤切下来。”
章书澜脸色骤变:“那、那会不会很痛?”
“自然会。”
章书澜圆圆的小脸皱成一团,既害怕,又实在想将它去掉。
言臻道:“不着急,你慢慢考虑,最好跟你爹娘商量一下,想好了再告诉我。”
言臻本以为章书澜会考虑上一段时间,但第二日,章夫人带着章书澜亲自上门拜访。
中书令夫人登门,徐氏颇有些受宠若惊,热情地将人迎进门。
得知章家母女二人是来找言臻的,徐氏立刻让嬷嬷去竹苑请人。
言臻到会客堂见了章夫人,她当着徐氏的面说明来意,想请言臻为章书澜去掉那块胎记。
“澜儿那块胎记是我的心病,女子肩上长了这样的东西,我连伺候她的人都要一再筛选,就怕那些管不住嘴的下人将此事宣扬出去,往后没人敢上门议亲……若是江姑娘能为澜儿去掉胎记,此大恩大德,我铭记于心!往后定国公府和江姑娘若有能用得上章家的地方,你们尽管开口!”
这句承诺比什么谢礼都要贵重,徐氏听得眼睛一亮。
言臻反应倒是很淡定:“夫人言重了,我与澜儿交好,为她解忧是分内之事。”
双方一番客套,言臻解释了一番做手术可能遇上的风险和要承受的痛苦,母女两人显然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表示能承受。
言臻开了一副方子,叮嘱章书澜熬煮过后每日敷在胎记上,三日后她会到章府为她开刀。
很快,言臻搭上章家,跟章书澜交好的事在国公府传开了。
锦绣苑。
颜锦禾半月的禁足令已经解了,但她这些日子几乎不踏出锦绣苑。
一来,国公府已经不需要她掌家了,出去也没事做。
二来,如今府中人人视她为洪水猛兽,在这个风尖浪口,只怕哪位小少爷跌了一跤都要算到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