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沧澜渡(50)

“……嗯。”

“那东西太抽象和含蓄了。”言臻伸手揽上他的脖颈,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我教教你吧。”

她一手跟镜沉十指紧扣,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令他微微抬头,然后俯身下去吻他,掌握了主动权。

湿濡潮热的气息在红帐内弥漫,那只纤长柔软的手探入亵衣,所过之处,星火燎原,镜沉有种被人掐住命脉的被动感,呼吸迅速变得粗重而凌乱。

陌生的感觉一波波涌上来,他喉间溢出压抑的喘息。

明知道这种失控的感觉极其危险,理智在疯狂抗拒他继续沉沦,身体却很诚实,撺掇着他索要更多。

在他即将被情潮淹没,向身上的人投降臣服时,眼角余光瞥见言臻一边取悦他,一边居高临下观察他的反应。

那清冷平静到不带丝毫欲望的眼神宛如一盆冷水,瞬间将镜沉浇了个透心凉——

他立刻推开言臻,坐了起来,眼底迅速蓄起怒火。

“怎么了?”言臻被他这么对待也不生气,只是不解,“不舒服?”

她不问还好,一问镜沉更加恼怒。

可偏偏他说不清楚到底是气她像个上位者一样,用高高在上的姿态旁观他沉沦失态,还是气自己都沉沦失态成这样了,她还丝毫不为所动。

这个人好像永远都是这样,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轻易将他勾到失控发狂。

强烈的不对等心理让镜沉憋闷难受,心脏又酸又麻,他粗暴地掀开床帐,连鞋都没穿,怒气冲冲地走了。

言臻看着他的背影,嘴角轻轻一勾。

小样,这点道行还想跟她玩攻心计,不怕输到裤衩子都不剩?

言臻虽然乐意看镜沉吃瘪,但她没忘了自己还得配合他演戏,于是叫来婢女,给待在书房的镜沉送了一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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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那床带着关怀性质的被子发挥作用,次日言臻醒来时,镜沉已经回来了,正背对着她换衣服。

言臻注意到他穿的是常服,随口问:“今日不用上值?”

镜沉听见动静转过身,见她支起一条雪白的胳膊懒洋洋地撑着脑袋,如瀑般的长发铺了大半个枕头。

昨晚纷乱的记忆涌上心头,他余怒难消,板起脸道:“不用,你起来,跟我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