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头也不回:“说。”
“你既然不愿,那些话我以后不说了,但我不想离开你。”薛凛道,“你不要赶我走,以后……以后我会是你的家人,一辈子的家人。”
言臻沉默了一会儿,转身看着他,正色道:“这是你说的,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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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谢昭跟言臻分开后,转道去了上峰家中喝酒。
上峰知道他近来因为升迁无望一事心里苦闷,陪着他喝了两坛酒,直到谢昭醉醺醺的,才让仆从套上马车送他回家。
回到谢府的谢昭借着醉意,去了孟枕月房中。
这个时间孟枕月已经睡下,谢昭不顾婆子和丫鬟的阻拦,硬是闯了进去,掀开帏帐粗暴地将孟枕月拽了起来。
“孟枕月,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谢昭脸颊酡红,酒精放大了他心底的恶意。
他大着舌头,手指着孟枕月的鼻子道,“看不起我!你居然敢看不起我!嫁给我几年,安生日子过久了,你是不是忘了当年在孟家人嫌狗憎的境地了?
要不是我大发善心娶了你,你早就被孟家那几个女人联手逼死了!你不但不感激我救了你,反而看不起我……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贱人!”
孟枕月被丫鬟婆子护在身后,隔着几个人冷眼看着谢昭跟个跳梁小丑一样,眼底满是嘲讽。
“我要跟你和离!”谢昭醉醺醺地说,“我要让你看看,离了我,谁还会娶你这个又跛又老,还不会生孩子的下堂妇!”
“和离?”孟枕月冷笑,“我不同意。”
“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谢昭恶狠狠地说,“和离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给你留了脸面,你若是纠缠不放,我便以七出之罪休了你!
一个被休弃的老女人,不仅会让家族蒙羞,还会连累孟家其他未嫁女子的名声,你觉得孟家会接你回去?到时候你只能以死谢罪!
你若是识相点,明日便签了和离书滚回孟家,否则,休怪我不顾六年夫妻情义,将事情做绝!”
孟枕月闻言,不仅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得花枝乱颤。
谢昭被她淡定的样子弄得有些懵,醉酒的脑子也清醒了几分:“你笑什么?”
“我笑你分不清大小王,借着孟家的势装人上人装久了,真以为自己是盘子菜了?”孟枕月讥诮道,“和离也好休妻也罢,该搬走滚出去的人是你们谢家老小,这宅子是我母亲买给我的嫁妆,没了我,你有什么资格继续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