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戴着这破蝴蝶!”
萧大帅一扬巴掌,几乎要打下去,可萧子窈却是躲也不躲的,直扬着下巴看他。
萧子任见此情形,立刻冲上前来,张开双臂,将萧子窈护在身后。
“父亲,打不得!”
萧子任哀求道,“父亲要打就打我!子窈从小最听我的话,只怪我当初没有好好的劝她!”
三夫人最怕的就是这一出。
她这儿子,简直将萧子窈当成亲妹妹看待,怕是杀头的罪名也要忙不迭的顶过来。
三夫人正欲开口,却见萧大帅一摘军帽,直劈头盖脸的砸在萧子任的身上。
“她听你的话!?就为了这破蝴蝶,她竟敢让沈要冬天下水打捞,对生命没有半分怜悯之心!这难道也是听你的话!?”
此话一出,萧子任的面色登时白了一白。
萧子山在旁的听着,也不由得皱了皱眉:“父亲,五弟不是这个意思,您实在是言重了……”
萧大帅冷哼一声,心中半是气恼,半是怜爱,只恨萧子窈不懂他的良苦用心。
于是硬着眼色,道:“子窈,你目无尊纪,就罚你直到年关为止,不得踏出小白楼半步!”
话毕,复又转向萧子任,一拧眉头,“子任,事到如今,子窈险些闹出人命,你还包庇于她,便罚你在小白楼站一个钟头的军姿!”
三夫人听得胆战心惊,却着实不敢开口相劝。
萧大帅正在气头上,旁人越劝,他罚得越狠,还要一并作罚。
萧子山与三夫人深谙此理,可萧子任不懂,萧子窈更不懂。
便是此时,原是缄口不言的萧子窈突然说:“不关五哥的事,要站军姿也是我来站。”
萧大帅果然震怒。
“那你们兄妹二人就一同站到晚饭!”
说罢,萧大帅一拂披风,转身便要离去。
“——不可!”
应着此声,众人身后的房门一开,沈要遽然冲了出来。
他草草的披了一件军大衣,脸色还未恢复,却是赤着脚站定,挺着腰背向萧大帅敬了一礼。
“你这呆子,还不快回去好好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