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与其说沈要像鬼,倒不如说他更像狗些才来得贴切。
他仿佛是嗅着气味追来的,而后埋伏在暗处,蓄势待发,只等一个见血封喉的杀机。
萧子窈于是凝眉望向他去。
“你来得正好。”
她不喜不悲,却仿佛一下子对谁都没了耐性似的,边叹边说,“我有些困了。沈要,替我送客吧。”
话毕,她便背过身去了,又微微的垂着头,像是在看那凌乱的枕席,丰盛的情欲和丰富的死法都在那上面了。
“好,我马上回来。”
沈要很快应声道。
他语调平平,听不出什么情绪,却唯独在夏一杰颓靡的退出房门的顷刻之间,他忽又开了口。
“我不锁门。”
“等我回来。”
“知道了吗?”
只此一瞬,灯火下楼台。
倘若此刻他有心回头,必定能够瞧见萧子窈剧烈颤抖的削肩一抹——正如她夜夜陷落高潮、一心求死却始终不能的样子。
只可惜,他偏偏转身就走。
更可惜,夏一杰也再没有为她回过头。
那便到此为止罢。
反正,她早已经想清楚了。
原来,许多嘴上说出的真心与实意,到最后,真的只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