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杰本以为这句话轮不到自己的头上。
偏偏,眼下,一盏罩灯,一地狼藉,一个苟延残喘的、怀了他孩子的女人,一应俱全,都在此了。
他实在不太明白。
他记得萧子窈分明是不太在乎孩子的一个人——原是他那日不小心推倒了她去,也许也不是不小心,总之她最后还是流产了,血线染红白裙,触目惊心。
可萧子窈只是云淡风轻的说道:“一个孩子而已。没了就没了。真讨厌女人可以怀孕,这样的身体除了筹码什么也不是。我也许这辈子都再也不想要孩子了。”
夏一杰想了半天,最终矮下了身去。
“你很在乎这个孩子吗?”
他问道。
小金铃很重很重的点着脑袋。
她看不见,便只好循声,如一只虫子,触角乱探。
“你是因为什么才在乎这个孩子的?”
他又问道,“是因为想拿这个孩子来要挟我吗——就像你拿和我睡过这件事情来要挟我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