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晨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爬上了床。
刘大夫拉上屏风,借着照明灯的灯光,两只手掰着他的屁股左看看右看看。没到一分钟,刘大夫就把灯关了,对陆海晨道:“起来吧!”
还没等陆海晨的父母说话,刘大夫便轻松地笑道:“没什么事儿,就是肛窦炎,我给他开点药,回去吃吃就行。”
“什么!”
陆海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从高中到现在,他一直以为自己得的是痔疮,肛泰、马应龙等各种治痔疮的药他用过无数。几天前,他又被省军区医院的熊大夫诊断为痔疮晚期,急需做手术。而现在,之前所有的结论都被推翻,诊断结果变成了痛苦指数骤减的肛窦炎。
老妈松了一口气,开始数落陆海晨:“跟你说啥来着?你一点儿事都没有,你偏不信。刘叔这么忙,你非要过来添乱。”
刘大夫笑道:“嫂子说的哪里话?咱都是自家人,呵呵!”
陆海晨不放心,便将前几天熊大夫给他看病的事儿告诉了刘大夫。
还没等他说完,刘大夫就面带不悦道:“别听他放屁!根本就不用做手术,他就是想骗你钱呢!”
刘大夫回到办公桌坐了下来,开始开药方。
他低头在方子上写了一会儿,停下笔思索片刻,忽然将纸一揉,对陆海晨说道:“算了,你药也不用吃了,回家多用热水洗洗屁股,以后饮食上多注意点儿就行了。”
陆海晨又喜又愁,喜的是不用挨刀子,甚至连药都不用吃不用抹,愁的是这样到底能不能过军检。毕竟在他看来,熊大夫的肛肠科才是权威部门。
陆海晨的父母在一旁和刘大夫唠着嗑。陆海晨则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思索着,纠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