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起那天在县医院住院部的所见所闻,他心中刚刚涌起的冲劲就被打压了下去。
“难道不挨那一刀子就不行么?”
陆海晨长叹了一口气。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璀璨的夜景。
这时,鸟巢的方向隐隐传来接连不断地闷响。他循声望去,原来是奥运会闭幕式上的焰火。由于距离太远,他只能看到礼花在地平线处爆炸。那跳动的火光就像破晓时分呼之欲出的太阳,虽然微弱,却无比绚烂。
陆海晨站在候车大厅窗边那不起眼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想着……
在隆隆的礼花声中,陆海晨踏上了北上的列车。由于硬座早已售罄,陆海晨的老爹托人给他买了硬卧。
对于一个坐惯了硬座的穷学生来说,硬卧无疑是一种奢侈品。但此时的陆海晨却开心不起来,他将包往行李架上一扔,爬到上铺,面朝天花板想着心事。由于白天赶路有些劳累,不一会儿,他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他起来,发现隔壁原本空着的上铺,多了一个人。
陆海晨也没细看,费劲扒拉地从几乎挨着车厢顶的上铺爬了下来。他洗漱完毕,坐在过道的座位上开始吃泡好的桶面。
也不知道是因为泡面香味的刺激,还是因为陆海晨哧溜哧溜吃面的动静太大,上铺那人也醒了。他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睁着眼躺了一会儿,然后也从铺上爬下来。
陆海晨抬头一瞅,见是位中年人,中等个头,面色黑红,戴一副眼镜。
中年人拿了洗漱用品和手纸往车厢连接处走去,过了大约十分钟回来,也取了一桶泡面,又去接了些热水,回来坐在陆海晨对面的折叠椅上等着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