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方这样做,完全是怕学生在学校里惹出什么事端来——参加完高考的这帮人,全是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被囚禁了三年,此刻终于得到了释放,如果让他们呆在学校里,保不准会闹出什么岔子,学校可不想担责任。
正基于此,陆海晨一开始并不太相信学院会让学生在学校里无所事事地呆一周。而且早实习完早回家,他觉得带队老师们肯定也想早点儿回家过年。
但是他想错了,很多时候,高中的情况和大学的情况完全是两码事儿。
当他知道结果无法改变的时候,他愤怒了。他开始痛斥那帮要考六级的人,“为了你们这一小撮垃圾,全系的人都跟着倒霉!”
其实这些人也不都是要考六级的,还有一些是要考四级的,只不过后者强烈要求更改实习日期的人比前者要少得多,因为这些人中的绝大部分除了要参加四级考试,还要参加重修考试。重修考试都安排在一月份,所以他们考不考四级都得参加年后的那批。
紧接着,陆海晨又开始痛斥起万恶的实习:“妈的!本来好端端的,非要整这么个逼出!看看人家别的系,都知道大四学生忙着找工作,基本上不给安排什么课程,哪像一系这么傻叉!不就是到各个船厂参观参观,请几个老工人讲讲课么?都他娘的已经签船厂了,还看不够?还听不够?听了看了能咋地,去了船厂不还是得重新学么?有狗逼用!”
骂归骂,理想不能耽误了,他还得继续备战考研。
可是现在他连书都看不进去,怎么备战?怎么实现理想?
终于,他在自习室干坐了几天之后,彻底放弃了。
白天,他除了在校园里晃荡,就是在网吧上网。同班同学在网吧看见他,特别诧异:“卧槽!老陆!你不是考研呢吗?我怎么天天在网吧看见你?”
听到这种问话的陆海晨,仰天大笑几声道:“考个蛋哪!不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