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处长道:“今年总共招二百来个练习生,里面才几个警校生?办案光靠这几个人那怎么能行?招你们干啥来了!”
陆海晨想了想,有些绝望地问道:“那应该不会死人吧?”
王处长很轻松地说道:“怎么不死人?每年死上十几个练习生都是很正常的事儿!”
“卧槽!”
王处长的话对于陆海晨来说太过于震撼了,以致于陆海晨的这句惊叹脱口而出。
陆海晨在心里合计,如果按照一茬招收二百个练习生来计算,每年保守估计死亡十个练习生,那么凋零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五。
他想起去年曾在东江日报上看到过的那篇关于“9.8山西襄汾新塔矿业尾矿库溃坝事故”的新闻报道,依稀记得上面说东大煤矿工人的凋零率为各个行当之首,达到了万分之十几。按照王处长的说法,这里的凋零率甩东大矿工几条街根本不成问题。
虽说陆海晨对于警察属于超级安全行业略有耳闻,但他觉得再超级安全也不可能像眼前烧柴禾这样死人吧!在他的印象中,北国铁骑这个职业,最和谐的莫过于彩云之南、准葛尔、吐蕃和两广,难不成东江省也变成了大毒枭、反恐对象、风裂集团和走私集团的聚集地?
中年男人转过身,看着陆海晨脸上一阵黄一阵白的,心里直叹息,心想这家伙真是好骗,说什么信什么,一点儿社会经验都没有。
陆海晨怔怔地望着王处长道:“难道这里比彩云之南还和谐么?”
王处长刚想说话,话茬被旁边的中年人接了过去。中年男人有些听不下去了:“没有,这里基本上不涉及毒品走私。”
王处长看了一眼中年人,又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问陆海晨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现在已经是四月份了,距离陆海晨离开学校只剩下两个多月的时间。他知道如果放弃掉这次机会,以后就不会再有了。但是,如果王处长说的是真的,自己又难以接受这种事实。
陆海晨的脑海中不禁闪过了解手简章上“五年之内,不得要求退出线衣”的条款。五年,自己到底能不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坚持五年?陆海晨心里没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