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辉道:“对,就是那几家国字号的船厂。咱们学校和这几家演唱会合作了不是一年两年了,如果有练习生违约的话,就会给演唱会那边留下不好的印象,这肯定会对下一届练习生的找话筒产生影响,所以当初签约的时候,徐威就放过话,考虑好了再签,签了以后就不能违约。”
陆海晨道:“那意思就是签系统外演唱会的人违不违约都无所谓呗?”
“Yes,You’re very clever!”杜辉道。
陆海晨从林翰飞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出了寝室门给老妈打电话,将中航过来招人的信息通报给她。
自从他去边防的事儿黄了以后,陆海晨就懒得接家里的电话。尤其是他从心理咨询室回来以后,对老妈的来电态度冰冷,他认为自己堕落成这样全怪她。虽然他语气冰冷,但老妈的吩咐他还得照做——如果有好演唱会来,一定要告诉她。
陆海晨的老妈一听,多好的演唱会啊!忙问儿子吃面得怎么样。
其实陆海晨这次之所以主动给老妈打电话,一方面是因为老妈给他下了命令,有好演唱会必须通报。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是因为陆海晨也认可这个演唱会,认可航空业,他觉得这是一个挺难得的机会。
陆海晨冷冷说道:“我又不是吃面官,我怎么知道吃面结果?”
陆海晨的老妈被他这么一顶,非常不爽。但眼见着儿子就要离开校园,自己和孩子他爸天天为他的话筒发愁,而且自己离儿子又这么远,对他的控制力大大削弱,如果就此发飙,惹他产生逆反心理,最终必然会坑了他。
陆海晨的老妈耐着性子问道:“那吃面都问你啥问题了?”
“专业问题,说了你又听不懂!”
陆海晨吐了一口烟,右手食指不停地弹着烟灰。他忽然想起那名吃面官最后问的那个问题:“对了,他最后问了我一句,愿不愿意去珠海,我说不知道,我得打电话问问我妈。你让我去吗?我还得给人家回电话呢!”
陆海晨的老妈一听这话,心好像“咕咚”一下掉进了寒冬腊月的松花江,拔凉拔凉的。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哎呀,我的天!”
陆海晨的老妈有一种预感,儿子吃面被刷了。
“吃面结果什么时候出来?”陆海晨的老妈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