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敬文说,实际上刘老二他们那份合同也是指挥部那边给他们拟定的,看上去对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利的地方,只不过那个合同写明了争议或者纠纷处理的办法,如果是要起诉的话,只能在工程所在地的法院进行起诉。
还有,咱们合同的付款方式实际上与那份合同的付款方式也不一样,这也是差别比较大的地方,甲方合同的版本是干完工程量的一半,就得付一半的款,在我们公司肯定是不可能的事儿。
朱和波说,哎,现在还要讲什么理呢?明明就是一个不讲理的合同,胳膊拧不过大腿,你说咱们能怎么办?
印安东也走进来,他看朱和波和钟敬文正在讨论着,就要退出去,朱和波连忙说,来,来,来,进来。
印安东只好走进朱和波办公室朱和波看着钟敬文,说,钟工,你继续说。
钟敬文说,除了争议和付款,其他地方区分并不大,哦,对了,还有一点,这合同上的单位,看不出跟刘老二的任何关系,刘老二自己说,这是他们村里的公司。
朱和波点点头,然后说,这刘老二,我们可不能低估他,今天开会,连曲院长都提这事儿了,安东就参加的这个会,是不是印工?
印安东点点头,说,我看那个曲院长跟他们就是一伙的。
朱和波听印安东这么说,顿时笑了,一边笑一边说,你这说的还真是好玩儿,哪有什么一伙不一伙的,不过,这个曲院长替他们说话倒是真的。
钟敬文这才知道原来会上还有这么一出,那朱和波又何必那么坚持呢?他这一坚持,不但把人给得罪了,合着连学校也得罪了。
钟敬文说,朱经理,我看那个刘老二本来就是来者不善,他来也不是我们想让他来,他全干也不是我们想要的全干,但是现在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甲方一个劲儿地逼,这是逼着我们就范,如果我们就是不同意,他能怎么着?
朱和波听钟敬文这么一说,自己似乎长了点儿胆量,也跟着说,对呀,他能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