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记得吗?正式辞职之前,有段时间,我几乎每晚都往冯院长家跑一趟。”
“对呀!有这事,咋啦?”黄伯喜不解地问道。
“每回上冯院长家,大量时间其实都用来讨论专业论文来着,时间划分挺杂乱的,啥年代的也有,我呢,权当是一次加强学习的机会,自然表现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时倒不觉着有什么特别的,后来,冯院长授意其他人找到让我帮着给他家亲戚改改论文,我一看,那不跟重写差不多啊!自然也就没敢那种闲事,事后也没多想,现如今,我脑子才转过点弯来,原来,做假论文是虚,刺探我的专业水平才是目的,思前想后,我把当时好多细节连缀在一起渐渐意识到:冯院长一直在暗中钻研‘祝由术’!”
此言一出,顿时令黄伯喜大吃一惊。
“啊?!那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嘛!怎么?他还研究出点小门道来了?”
“那倒没有,下得工夫挺多,最终好象也没什么明显的收获,不过……他体内的‘龟息功’居然渐渐练出点火候。”边沐笑着解释道。
“啊?!练那玩意儿干啥?!他脑子不对了吧?”黄伯喜惊奇地感叹道。
“移精变气!”边沐突然回了句传统中医专业术语。
一听这话,黄伯喜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
“绕来绕去,他还是奔着‘祝由术’去了?”黄伯喜有些自言自语道。
“可不……他的思路其实还是对的,死死地扣住气机升降这个核心在那儿一步一步往前探索,可惜!时运不济,‘祝由术’没搞明白,他把自己给折进去了。”边沐语气平静地解释了一番。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就说嘛……你小子是挺厉害的,看来,你平时也没少练习传武吧,要不你怎么通过脉象体察到他体内的龟息脉动呢!唉……年轻那会儿,我也练过几年导引之术,可惜,后来贪财,没时间练了,慢慢也都荒废了,现在看来,还真有些可惜呢!那你打算先驱邪通窍呢?还是先利水给气机腾出点地方?”最后两句,黄伯喜相当高深的中医水平一下子就展露无遗了。
老爷子果然十分了得。
“不管用哪种方法,具体操作都得由您老来主导,那些奇药,除了您,还真没谁能做得出来呢,稍有不慎,冯院长说不定就会因为咱俩做气切直接上有创呼吸机呢!”边沐如实作答。
“你打算用‘飞息散’和‘舌化丹’?”黄伯喜到底是一等一的医药高手,一点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