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大吗?”边沐随口问了问。
“七百多万吧!她前年拍电影挣的钱基本全让她给赔进去了,我一直怀疑是有人给她们几个做的连环套,唉……女大不听劝,死活就是听不进去,刚才还跟我犟呢!非要证明这件狗屁玩意是真货,对不住啊!不是我拿自己的家事耽误你富贵时间,无它意,就为了向你证明一点:冯家这些孩子没一个靠谱的,所以……‘达尔森’由你代持,我反倒放心了!”冯乐章语速突然加快,听得出来,他说的基本都是真心话。
“你担心自己再出什么意外的话,老冯家子女们很快就把‘达尔森’给败坏了?”
“对,对,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你的人品我心里太有数了,在咱们医院,是我对不起你!看在我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你就别往心里去了,说得难听一点,今天把你请来,多少有些托孤的意思,不瞒你说,邵总生前跟我也算得上关系不错,临终前,她多次跟我说起你,现如今,我也走了她的老路,也有点托孤的意思,你是大才,将来估计能在阳光下成长为医商合一的大人物,对此,我们几个老家伙早就高度认同了,所以……代为持股一事,还请边大夫再考虑考虑。”听语气,冯乐章诚意还是挺高的。
“这事来得有些突然,我呢,确实也有携医从商之意,不过,眼下我这边方方面面条件太差了,所以啥也谈不上,不如这样,你容我回去考虑考虑,尽快答复你。”
“行,行,行!那……我这儿有个小玩意儿,还请边大夫收下,救命之恩,不敢言谢,略表寸心而已。”说着话,冯乐章起身走到床头,伸手在枕头下摸了几下,从下面拿出一个小木盒。
走到茶几旁,冯乐章将手中的小木盒递到边沐手边。
略微迟疑了一下,边沐就手拉开密封盒盖看了两眼,里面还有一个小盖片,看样子应该是牛角材质制成的,灰白如玉,也是一件好东西。
就手掀起那个牛角片盖,里面垫衬了几张吸潮除湿纸,再把那些除湿纸挪开,哦!下面散乱地放了几枚玉牙似的东西。
沉默了有三五秒的样子,边沐面露惊喜地问道:“你这是从哪搜集的?这得有八九枚吧?”
“九曲黄河玉引子,一套,整九枚,当时,我可是拐着弯求了好多人才买到手的,我这岁数留着也没用了,赠送你了!”
“这……要不,我暂借两枚吧!遇上特殊病人,应个急。”
“全都拿走吧,再说了,哪有拆开用的,凑这一整套你也知道有多难,说句不好听的,当年皇宫大内也不一定能凑齐这么一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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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贵重,我更不能收了,要不这样,你的盛情我也领受,但遇到特殊病人,我再过来跟你借就是了。”
“唉!经你和老齐大力救助,我现在表面看着没啥大事了,好歹我也算是行医之人吧,自己啥状况我心里还是有数的,命是抢回来了,可是……元气伤得厉害,明天的事谁知道吉凶?!对吧!你是明白人,说不定哪一天我就撒手人寰了,到那时,天知道这盒玉引子会落到谁手,对吧!我家孩子一个比一个不成器,落他们手上说不定当天就扔到‘花田鬼市’了,那不造孽啊!”
一听这话,边沐觉着冯乐章说的倒也是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