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俞人家”饭店在丽津经营得还算不错,大大小小连锁店已经开设了30多家,边沐、老梁头就餐的这一家门头编号写的是TN0023,按照边沐的理解,这家分店应该属于联营性质的饭店,这就意味着,该店店主遵守一定规则之下他还是有点自主经营权限的。
边沐、老梁头正喝得尽兴呢,那位年轻女服务员用一木质托盘上了一道“芙蓉金针醒酒汤”,透明玻璃盆,体积硕大,银耳、燕窝、百合、枸杞……清晰如画。
“二位先生!我们老板特意赠送的,二位慢用!”女服务员笑容可掬地解释了一下。
“哟!这汤看着可不便宜了,谢谢!”边沐连忙起身客气了一下。
“您客气!”嫣然笑了笑,那位年轻女服务员退身走了。
“看这意思,你的医声传播得越来越远了啊!小饭店老板都对你礼敬三分呐!你太年轻,可得稳住啊!想当年,赵西成就是成名过早,多少有些发飘,否则……丽津医药界,他至少能占比三分之一还多。”老梁头语重深长地告诫道。
“喔!您跟赵老师还挺熟的?”边沐笑着问道。
“不算很熟,不过,我有他联系方式,以后万一遇上什么难事需要跟他打交道,我把联系方式给你。”说着话,老梁头将杯中好酒喝尽,就手将酒杯倒扣在餐具衬碟子里。
老梁头遵照的还是老辈们那套习惯,饭桌前,只要某人无心继续饮酒,往往会主动将所用酒杯倒扣在衬碟里,那会儿要是有人硬性劝酒的话,就会显得非常失礼,容易犯众怒。
随着时代演进,这些酒桌习俗渐渐也就淡化了,大多数九零后、零零后一起聚餐的时候,对此几乎一无所知。
不过,对这种习俗,边沐却是知道的。
连忙起身,绕到老梁头身旁,边沐就手拿起大汤勺恭恭敬敬地给老爷子盛了一碗“醒酒汤”。
回到自己座位,边沐笑着说道:“我跟人家联系不着的,上学那会儿,听说他看起病来神乎其神的。”
“怎么说呢,跟聂易雄他们相比吧……老赵极富灵性,整座丽津城怕是无出其右者,现在……连你算上,跟他比,你们在这方面还是逊色不少,不过……你多了几分沉静之气,现代意识也强,这方面,他不如你,你俩吧,对社会上有些不大干净的东西先天缺乏防范的手段,没事,以后慢慢历练历练就好了。”说罢,老梁头喝了两口醒酒汤。
边沐不知道该如何接过这种话茬儿,于是,站起身给自己也盛了一碗“醒酒汤”,啥也没说。
老梁头今儿喝得高兴,自然就比平时话多。
“对了,跟你说件一件旧事,你也好引以为戒,老赵那年好像刚过了39岁生日吧,应该是,你知道的,这男人身上要是有了些真本事,39岁就是道坎儿,他当时接诊了一个女病人,老赵开了个方子,里面既有‘半夏’,也有‘附子’,当时他也挺小心的,反复叮嘱那女的煎药时该注意什么,务必避免什么,那女的当时答应得好好的,后来也好得差不多了,突然有一天,那女的上医院找老赵麻烦,非说方子开得不对,不为别的,就是想着老赵名气响亮,讹点钱。”
一听这话,边沐脸色略微有些更变,连忙问道:“后来呢?”
“老赵当年多狂呐!咬死不认啊!”老梁头笑着回应道。
“那事能了?”
“他可没那本事,那女的一看他挺强势,出门直接找律师就上法院起诉了。”
“啊?!这么坏啊!”
“可不!一审老赵还给输了,在家歇业了一段时间呢。”
“后来呢?”边沐追问道。
“我找了几个朋友,大伙儿明里暗里帮衬了一下,找个挺厉害的律师,二审发回重审,后来改判了,那女的也认怂了,就那么就了了,这往后啊,你再开方的时候,也得多加小心才是。”
“晚辈谨记于心!”
“对了!有天晚上,好几拨家伙上你那儿捣乱,我不是给其中两个家伙种了点软刀子,掐指算来,那俩混蛋也该找过你了吧?”忽然,话锋一转,老梁头旧事重提了一下。
“您说的是‘黑白双煞’吧!”说着话,边沐轻轻摇摇头,顺便把刀条脸身上那道暗锁已经解除的事简单说了说。
“你叫那俩混蛋‘黑白双煞’?!哈哈哈……就因为一个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