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比明德还要大两岁,虽然在大人眼里还只是个小女孩,但面对比自己小的弟弟,俨然就是一副大姐姐的模样了。
她围着明德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天马行空的,从“你爱吃酸果子还是甜果子”到“你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明德还不怎么会说话,只是听她说,偶尔发出一两声含糊不清的应答着。
大人要猜才能知道他在说什么,小雪却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双眼亮晶晶的,向他伸出小手:“你想跟我出去玩是不是?好啊!”
于是明德就在苏昭节怀里扭着身子要下地去,女人动作温柔地将他放下来,看着两个小孩跌跌撞撞地迈过门槛跑出去玩了。
“都看着些!别叫孩子摔了碰了!”她叮嘱着,几个奶妈婢子连忙跟着追上去看护了。
余下屋内,还只能被奶娘抱在怀中的婴儿“呜呜哇哇”地叫唤着,伸出小手扑腾,看着门外的方向,似乎也想跟着去玩。
苏昭节看看他委屈巴巴的小脸,就忍不住失笑,指尖捏着一块罗帕,替他擦了擦软乎乎的小脸上的口水和小手。
“小雪姐姐看见新朋友,就不跟你玩了呀!”她打趣着,“谁叫我的知礼才这么一点点大,还不会下地走呢。咱们多吃饭饭,快快长大跟哥哥姐姐玩好不好?”
婴儿“呜哇”一声,像是答应她这话。
又过几日,筠儿回府来时,就从怀中拿出了那一只沉甸甸的匣子,轻轻搁在桌案上。
苏昭节彼时正在看府里的帐本子,见状,伸出指尖将盒盖揭开,只见内里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五百两银子,一分不少。
“事情都办妥了?”她语气温缓地问道。
“是。”筠儿低声答言,“王妃所料不错,那叶望自以为有了大笔的本钱,在赌坊中放肆开赌,结果满盘皆输……他还不肯收手,直到输得裤子都没了,还不上赌坊的钱,被赌坊的人抓住,打断了双腿。”
没有在康王的作乱中丧命,自己玩物丧志,最终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苏昭节轻轻点头,“他从此连出门都艰难了,恐怕日子很是难过起来。”
也是报应不爽……有些人就是如此,为了追求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认不清自己,最终为此殒身丧命。
苏昭节也算是报了前世被抛弃,惨死别院的血仇,得知叶望残疾的消息之后,便没再关心叶家的事了。
又过一段时日,倒是听说叶家又闹腾起来,戚兰儿怀有六个月的身孕没了,好像是她自个摔了一跤没的。
叶望原本就不喜攀上康王高枝的苏兰节所生的那个病弱的孩子,对自己心上人这一胎寄予厚望。
谁知却一下子没了,他自己落下残疾,再不能行走,因此满心期盼着这个孩子呱呱落地,将来好培养他。
谁知却是一夕破灭。
孩子没了之后,戚兰儿也性情大变,世间男子都爱美色,叶望虽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