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的。”
“博采众长后,你写的第一本书,一定要先寄给我看。”
“嗯。”
苏玄明还想再说什么,就听见客船的伙计在高喊:“客船要开了,还有没有没上来的?动作快一点!”
苏玄明把小提包还给文钰:“你该上船了。”
“嗯。”文钰深吸一口气,孤身一人,大步迈上舢板。
“文钰!”苏玄明突然大喊。
文钰回过头去,就见苏玄明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
他说:“我不会尚公主的!”
文钰点点头,转身上了船。
“小娘子,这是遇到什么喜事了,竟然这般欢喜?”船上的伙计好奇道。
文钰摸摸嘴角,这才发现自己的嘴角一直向上翘着,没落下来过。
码头上的苏玄明一直站在那里,哪怕再也看不到客船的影子,也久久不曾离开。
“看吧,这就是权力的重要性。因为你们永昌侯府没有足够大的权力,所以你才被困在京都,不得离开。”
“错过兄弟的终生大事,无法护卫妹妹的安全,眼见心爱的女人离开,连多送一程都做不到。你不遗憾吗?你难道就不想做天上自由翱翔的雄鹰?”
说话的人头戴着斗笠,斗笠往下压着,叫人瞧不清他的面容。
苏玄明没有转身,视线一直落在北方:“圣人想叫我尚公主。”
这并非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戴斗笠的男子,抄起身后的鱼竿,连鱼饵也没挂,就朝河里抛去。
他的嘴角擒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对。你阿娘在云州的动作太大了。云州可以好,但不能那么好。草原可以败,但不能彻底败。你可明白?”
苏玄明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摩挲着,上面好像依旧停留着小提包温软的触感。
“明白,外祖父顾战神就是前车之鉴。”
“聪明!”戴斗笠的男子,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