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郎君,诸位女郎。我是陈书史,现在改由我为你们讲解古诗《七月》。”此女四十余岁的年纪,气质清冷中又有温婉,她站到刚才讲诗的位置,以徐徐之音切入乱糟场面。
元凝:“闭嘴!刚才没打到你是吧?”
“你也是岛夷人吧,怎不回你家乡讲诗?是家乡不在了吗,哈哈。”
“我的家乡早属于大魏,我愿大魏永是我家乡。”陈书史含笑回应后,继续讲:“这首诗以‘七月流火’开头,但紧随其后的‘一之日’,是指周历的一月,非我们现在的一月。”
亥也仁听不明白,火大道:“不是讲诗吗?我们管那时候的一月是几月?再说刚才不是说七月吗?怎么又来一月?”
元珩从这次联考失利后,心眼多开一窍,就是啥事都能和他最讨厌的尉窈扯一起,他立即接话:“你快闭嘴吧,你不学,人家尉女郎学。尉女郎,我们都越听越糊涂,你好好听吧,听懂后一定教会我们。”
他在树上装模作样揖礼,尉窈不得不回礼。
陈书史的浅笑不变,问:“尉女郎就是此回诗经联考脱颖而出的满分学子吧?”
胡二迢“嗤”一声:“可不是满分吗?”
一提这次考试,胡二迢就来气!她这次仅做出来一道,便是以例题为考的那组题,吓得她一直没敢回家。要是大家都考不好,她至于这么狼狈么?
尉窈离胡二迢颇远,听不到。她看向陈书史,没回应对方的明知故问,而是以好学态度转回刚才的讲诗:“那周历之一月,是如今夏正历法的几月呢?”
陈书史温柔语气解释:“十一月。”
尉窈再问:“那《七月》诗里第一句的七月,指的是如今几月呢?”
陈书史:“七月。”
尉窈稍歪着脑袋打趣:“听女史一番话,我更糊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