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惦记尉窈的当属尉茂。
他来学舍最早,先把宋夫子的书案擦了,经过尉窈书案时,把书案当成她,气咻咻道:“你就学吧,学吧,没人能学过你。”
坐下后,一抬眼还是她的书案,只是今天她肯定不会坐在他前头了。想到这,尉茂伸出手,拇指、食指对掐,掐出她坐前头时腰背的窈窕。
早知道今天不生她气了,昨天何必那么生气?!
唉!
院里传来动静。
尉茂坐好,刚把诗简摊开,尉蓁进来了,她脸上挂着泪痕,带着哭腔问:“窈同门没来么?”
“她今天起应该去崔学馆了,你怎么了?路上遇到什么了?”
尉蓁摇两下头,猛抽噎一下,坐下立即埋头哭。尉茂过来,拍她书案:“说!谁骂你了还是谁打你了?哭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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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蓁不待他讲完,抬起泪脸控诉委屈:“我阿父逼我去洛阳,说是找好了商队,让我明天就跟着走!我、我,他们原本不是这样说的,我姑母让我去,我还没想好呢,怎么就突然逼我走?”
尉茂轻叹声气:“他们是不是知道了你和步延桢的事?”
尉蓁更气愤:“我又没耽误学业!再说我和步延桢在一起玩的时间,还不如和咱们这些同门在一起的时候多呢!总之他们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他们把我和步延桢往歪里想,那无论我怎么解释都不管用!早知道我还不如和武继一样跑了呢!”
尉茂:“跑什么跑?武继昨天下午就被抓回来了。”
他左手点着右手腕道:“抓回来后,武继他阿父用这么粗的棍子,抽野猪一样往武继腿肚子上抽。”
“噗——”尉蓁一边鼻孔喷出个鼻涕泡,刚笑出声又咧嘴哭:“你讨厌!呜……可是我除了舍不得步延桢,也舍不得咱们诗经一舍,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