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茂一边听,一边加快给任城王扇风,扇的元澄两边假发鬓跟俩小翅膀似的起起落落。
呼、呼、呼——
渐渐的,俩人眼发直,全看着草笠。
元澄先反应过来,命令护卫:“再去问,问清死者姓名!”
然后他问李宣茂:“我记得你早晨没戴它?”
“没戴。”
“赵芷护卫才给我的。”
李宣茂一副哭相,又紧跟一句:“她早上也没戴。”
天爷呐。
死的不会是元丕吧?
“回仆射,死者是元丕。”护卫匆促回禀。
元澄的大胖脸堵到窗口,狐疑注视赵芷。
赵芷:“是属下做的。”
“那你听着我和李宣茂说半天!”老匹夫都死了,他还和李宣茂傻乎乎谈论!
这时虎贲禁卫的一名武官与前方护卫商量,因着车骑大将军、廷尉署总不来人,禁卫军想请任城王过去安抚死者家人,暂时接管此案。
后面又有车队来了,堵住元澄一行的退路。
是咸阳王元禧!
他的护卫长刘小苟正挨近车窗口聆听什么。
要糟。元澄顾不得生气,命令赵芷:“怎么杀的人?如实讲,简明说!”
“李长史告诉属下,芝芳花肆的背后主使是元丕,正巧那时候左将军尉庆宾之子尉茂来给属下送吃食,属下假借送尉茂……”
咸阳王下车了。
元澄提前一步也下马车,草笠抓在他手里。“太尉来得刚好,虎贲兵说死者是本该在并州生活的元丕。”
咸阳王:“我已经知道了。你确定拿着草笠过去?”
“我特意拿的,一庶民摔死在街头,怎敢要求禁卫盘查铜驼街所有戴草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