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狼蟋:“这么阴险?可刚才那些人看着挺老实、挺诚心的。”
柳贞珠:“人不可貌相。当初诗社的胡乌屋不就如此?我想起来了,她一家不是早来洛阳了么?尉窈,你可得打听着些,那种小人得加倍提防。”
尉窈扯谎不打草稿:“我一直有打听,也让茂同门帮着打听,不过没听到胡家的消息。是吧,茂同门?”
元茂不仅早上的郁闷消散,心里还乐开花,什么叫恋人?就是彼此信任,一起撒谎的搭伴!
他立即应和:“是。歹毒胡女郎,算她运气,要是让我知道她家迁到何处,我非报回蹴鞠园那场仇不可!”
柳贞珠没说错,人真是不可貌相。
那几个儒生走远后,露出讽刺嘴脸:“我就说她会找理由推辞吧,果然如此!在宫学教一群奚官女奴,都能厚脸皮给自己添金,还‘公事繁忙’,哼哼。”
“她一定听说了‘城南尉窈、城东李隐’的传闻,害怕去鸿池诗社遇上师妹,怕被当众问诗出丑!”
“不不不,往后得改说‘城东李隐、城南尉窈’。论出身,李师妹是世族女,论诗学,李师妹是咱们夫子所教,尉窈的夫子不配给咱们夫子提鞋!”
“唉,我为师妹叹不公啊,朝廷何时能召师妹进宫讲学?”
“快了!当民间的呼声多了,绝对能传进宫里。”
“真的吗?夫子告诉你的?”
“这话还用夫子明讲么?我推测的,错不了。”
说回尉窈这边。
郭蕴问:“我一直好奇,在皇宫里面当值的人多么?尉窈,你和元中散能常碰面?还是根本见不到?”
尉窈先说:“见不到。我在奚官署当值,每次进宫、离宫,只能沿永巷走,过千秋宫门,不能去别的地方,也不能走别的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