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应雄话里话外都带着一种警告的意味，“你可以爱慕长公主，可以对她一心一意，但有些事情你必须心里清楚。”

莫长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父亲，您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莫应雄叹了口气，语气严肃地说：“你身为固山侯府的继承人，首要任务是考虑侯府的利益。你可知道我为何要促成侯府和皇室联姻吗？”

莫长流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但他却不敢深入思考其中的深意，只能静静地等待着父亲的下文。

莫应雄深吸一口气，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而坚定，继续说道：“固山侯的战神血脉必须为皇家所用，否则皇室将难以安心。为了巩固政权，陛下希望通过联姻进一步捆绑皇室与侯府的利益。这一切你都清楚，但事情总有最坏的可能，如果有一天你与她兵戎相见，你首先需要考虑的是家族的利益。”

莫长流皱起眉头，试图辩驳道：“父亲，我们侯府绝不会有造反之心，又怎会与她兵戎相见呢？”

然而，莫应雄的表情却依旧淡然，他平静地回应：“这当然是最理想的结果，但你是否曾经思考过最坏的情况？”

莫长流顿时语塞，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世事无常，所有事情都不会如人的意，真的会万事如意吗？莫长流无法认定。

莫应雄的语气很平静，好像这件事对他来说微不足道。"如果有一天，皇室害怕我们侯府，想要除掉我们，那么长公主将会成为我们侯府控制皇室的关键。你可以爱她，但要保持清醒，不要全身心投入。"

莫长流听到这话，心中一惊，他一直以为自己对燕双双的感情是纯洁的，没有任何功利性的成分，可是现在看来，这场联姻从一开始就充满了利益和策略。

莫长流苦笑着摇摇头，原来自己想得太理所当然了，怪不得燕双双曾经问过他，他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追求她的呢?

他当时还非常笃定的回答说，他对她是真心的爱慕，追妻她与家族的利益毫无瓜葛。

有了父亲的这一番话，他此时只觉得无地自容，他还有何面目去追求燕双双呢？

他的家族背后都是出于算计才提出的联姻。

莫长流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艰难的说道：“父亲，这太残忍了！我做不到。”

莫应雄淡淡的说道：“不管你是否做得到，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