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宁突然有些恍然,与其说这里是一间厢房,倒不如说是一间牢房。
困住了人,也困住了一切希望。
“十几年前永定侯在外出征战时,曾在战场上救回一个女子,并纳为姨娘,入门不久,那女子就诞下一个儿子,永定侯极为喜爱,两人感情甚笃。”
木板床上的女人,本还暗淡无光的眼神,忽然像燃起了一把火,一瞬不瞬地盯着宋安宁。
“可惜感情再好也是虚无,六年前永定侯战死之际,这位姨娘却趁着府中办丧礼之时,带着儿子与下人卷款私奔,令侯府损失惨重名声扫地,更有传闻说那儿子其实是那位姨娘与家丁所生。”
宋安宁倏地转身,直面木板上的女子,“秦姨娘,我说的可对?”
“不对!”秦姨娘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
尖叫过后,是无声的哭泣,也许是实在哭了太多太多次,秦姨娘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宋安宁露出丝丝嘲讽,“万万没想到,传闻中已经私奔的秦姨娘,竟然在一处尼姑庵中混混度日。”
秦姨娘终于开始正视眼前的女人,一个被帷帽遮得严严实实的女人,“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