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远看着袁柳儿这张脸,恍惚间想起前世,袁柳儿确实经常会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主意来,后来证明这些主意也确实能赚到钱,不过是因为袁柳儿太过急功近利,后来又疏于管理,才会导致亏损。
见宋安宁现在的态度,想让她继续心甘情愿地为侯府补贴银子恐怕还需要费一番功夫,那么眼下,袁柳儿这颗摇钱树,就不能先舍弃。
谢清远蹙眉,“国公府?那不是咱们侯府的亲家吗?让宝珠去跟她婆母说两句,别将这事闹大了不就行了?”
谢清远话音刚落,整个屋子的人,全都欲言又止地盯着谢清远。
“我儿,你在这说什么糊话呢?”谢母连忙上前用手背去测谢清远额头的温度,“你这也不烧了啊,这是还没好透?”
谢清远十分不解,“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宝珠不是嫁入国公府了吗?”
按着前世所发生的,宋府春日宴上,经宋安宁力荐,国公夫人一眼就看中了谢宝珠,当场就定了婚事,算着日子,现在应该已经成婚了啊。
谢清远还想着,这一世他要好好教导宝珠一番,作为正室,不能太过小心眼,给小公爷的妾室下毒,搞得人家落胎,最后自己还被逐出侯府。
整间屋子里的人全都脸色各异,只有樱儿道,“世子爷,你记错了,嫁进国公府的是宋家宋七小姐。”
“什么?宋七?”谢清远不可置信地看向谢母和袁柳儿,见她们的表情,就知道樱儿没有说谎,“那宝珠是去国公府做妾?”
“做妾是不假。”樱儿道,“不过宝珠小姐不是去国公府做妾,是去公主府做妾。”
“你说什么!?”这下子,谢清远是彻底慌了神。
一切与前世完全不一样!在公主府做妾,怎么可能比得过当国公府的主母!
谢清远迫不及待地询问,“那继祖呢?可曾与郡主定下婚约?”
他记得,滇王府的小郡主为庆贺圣上寿辰入京,入京后就在宋家族学里学习。
小郡主与谢继祖年纪是一般大,再加上宋安宁有意让两人多加相处,所以两人很快暗生情愫,由小郡主主动向太后提出,要先于谢继祖定亲,等他日郡主及笄后就为两人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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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谢母只觉得谢清远恐怕是大病初愈,脑子还糊涂着呢,那郡主是什么身份,千娇百贵的,能看上谢继祖?
况且郡主远在宋家族学,谢继祖就算有那心思,连人都见不了啊。
至于袁柳儿,更是不敢说话,她下毒误伤,让谢继祖没了生育能力,这事要是被谢清远知道了——她那瘦弱的身子又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