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你们尽管把此事捅出去,我倒要看看丢人的是侯府,还是我这个侯夫人。”
孟九安是个有野心但没脑子的人,经她提醒,她就不信他不忌惮大臣的弹劾,在大昭国,刚成亲便纳妾属于宠妾灭妻,官员行为不检也一样影响仕途。
果然,孟九安目光黯淡不少,他勉强勾起一丝微笑,半开玩笑道:“晚晚,祖母不过随意一提,现在确实不是时候,等过段时间再纳妾不迟,至于差事的事,你多在摄政王面前费费心,如果摄政王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告诉我。”
现在还不能翻脸,今天的余非晚不像以前,万一她生气不帮他,他就错过一个立大功的机会。
呸,真现实,余非晚心里直犯恶心,以前她到底看上个什么玩意,真是当局者迷。
老夫人看到余非晚脖子边的红痕,无一不在默默诉说着昨晚的激烈,她眼底闪过憎恶之色,这憎恶很快被面上的笑所遮掩。
“晚晚,你先休息,祖母命人炖些鸡汤为你补补身子,纳妾的事以后再说,现在你身子最要紧。”
老夫人拉着孟九安出门,仿佛多在这里多停留一刻都嫌晦气。
摄政王府内。
谢京墨把余非晚开的药方扔给近身侍卫,眸色生冷:“玄青,按这方子去抓药,顺便查查府里有没有可疑之人。”
他在桌边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叩桌面,发出时急时徐的敲击声。
要不是余非晚提醒他,他还不至于怀疑府里的人,这毒下得无声无息,若不是府中有奸细,那便是青楼里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