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只淡淡扫了眼那些下人,不卑不亢道:“祖母,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我连出个门都不行?”
老夫人指着她,眼神如刀,恨不能剜了她:“我们家怎么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谁家正经主母会晚上出门?莫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连侍奉夫君和长辈用膳都不放在眼里,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真是商贾之家出来的,浑身透着一股小家子气,老夫人看在她还有用的份上,硬是没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
余非晚冷笑一声,眼底讽刺:“我还没做什么呢,污名就泼到我头上,我若是真有个什么,祖母岂不是要气到跳脚?还有,这府里的规矩什么时候轮到祖母说了算?”
她漠视老夫人,径自走向自己院子,刚走两步,她又顿住脚步,回头看向老夫人:“对了,现在我才是侯府主母,祖母记得告诉侯爷,把中馈之事尽快交给我。”
老夫人气得捂着心口,两眼一黑昏死过去,身后响起丫鬟们的惊呼声。
她头也不回的继续走,玉兰满脸担心提醒:“夫人,老夫人在府里颇有威望,您这样和她吵,万一她找您麻烦怎么办?”
她跨进自己院子,云淡风轻道:“你以为我不吵,他们便能放过我?”
她转头,意味深长的看着玉兰:“你记住,人善被人欺,步步退让只会换来对方的变本加厉。”
前世她便唯命是从,一点脾气都没有,以为这样能换来孟九安和祖母的重视,结果到头来他们卸磨杀驴,害她惨死,侯府迎高官女儿进门,春风得意,如今她不再忍气吞声,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玉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夫人,您在府中这般难过,要不奴婢给余家通个信?”
“不用。”她立马打住玉兰的念头:“我在府里的一切不要让家里人知道,免得哥哥和老祖母担心。”
玉兰替余非晚感到委屈,夫人似乎和以前变得不一样了,也不知她能不能独自面对接下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