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皱起眉头,打量着她,这么晚,她竟然还要去京郊?
下一刻,一把冰冷的剑压在她脖子上,他眸色冷冽:“你到底是谁?为何遭人追杀?不老实交代,你今天别想离开。”
她抬头,看着他犀利的眼眸,身后是浩浩荡荡的队伍赶到男子身边,为首的管事擦了把头上的汗,无奈道:“大公子,您就不能等等属下吗?臣知道你急着回京禀报消息,那也不能这么晚赶路,至少休息一晚。”
余非晚听到这话,大约明白面前的人是谁。
她眼里带着笑意,语气肯定:“你是工部尚书家的公子萧卓?”
“大胆,我们公子的名字也是你叫的?”管事厉喝一声,向她看来。
萧卓满眼疑惑盯着她:“你认得我?”
“我是平阳侯夫人余非晚。”她眼里丝毫没有害怕的神色,反倒整个人都很坦然。
一听到她的名字,萧卓立马收起剑,翻身下马,脸上带着喜悦:“你就是余非晚?摄政王说那些水车和南水北引的法子都是你出的。”
她微微点头:“我不过出些小主意,工部在南北两方治水才是最辛苦的,还请萧大公子送我去郊外,那里有不少病人,我需要为他们诊治。”
萧卓面上闪过惊讶:“你还会治病?你可真是个奇女子。”
他说着坐到车辕边,冲她招手:“快上来,我替你驾车。”
管事的赶紧劝道:“大公子,不可啊,尚书还等着你回去呢,你怎么能当马夫?”
“灾民的病重要,你们先回去禀报我爹,就说我去面见摄政王,晚点再回府。”
看到余非晚已经坐进马车里,他一扬马鞭,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余非晚把头发重新挽起,眼下她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要真是瘟疫四起,那京城可就要遭大难了。
萧卓驾着马车一路赶到灾民营,马车一停下,余非晚便掀开车帘跳下马车。
谢京墨看到她模样狼狈,头发有几缕没有挽好,垂在她耳边,身上只穿了件外衫,还沾了不少脏污。
他皱起眉头瞧她:“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