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过我恍惚在她那儿看见了仁王的信牌,好像是金镶玉的,只能要钱要人,没法子让所有人都听她的号令。”
“哦?看真切了吗?”
“没有。她根本不知道这块信牌的厉害之处,随随便便就送给别人了。”沉默了一会儿,“不过当时她已存死志,难怪不以为意!”
“死?嘁!一哭二闹三上吊,真想死谁能拦得住?做做样子谁不会?”
保才双肘支在桌上,搓了搓脸,“是真的寻死,她在凳子下垫了被子,就是不想让人听见。她把所有的细软银票都给了他小叔子,那个孩子失手掉落,我一见,怕她要寻短见,赶紧过去,还好救回来了,就差那么一点儿,侥幸而已,是她阳寿未尽。”
愣了一会,信王问他:“是什么人伤得你?”
“不知道,不是一起,武功都平常,看不出路数,应该不是大内的人。后来,我把柳娘子的马车卖了,一站一站租车,才太平了。”
“难道是她把人引来的?”
“不像。她不会武功,不过还是很勇敢地冲上去厮杀,而且我受伤时,她完全可以杀了我,再不济也能跑了,可她都没有。而且,她好像根本不知道那辆车的价值,居然一百二十两就卖掉了。”
“哦?老大一向不好炫耀,没跟她说过那辆车值多少,也是可能的。只是她既不肯跟仁王,又不肯跟别人,到底意欲何为?”
正说着,狄平端了饭进来,保才接过饭低头吃起来。信王把保才的话又复述一遍,狄平摩挲摩挲自己的下巴,“她跟我娘子交好。我娘子提起过她十分反对女人做妾,会不会是这个原因?况且她与林探花十分恩爱,可能不愿意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