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田气愤不已,余光扫过一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面相凶恶,一身匪气的壮汉时,立马换上一副弱者的可怜姿态。手脚并用,哭嚎着扑上去,“壮士救命,壮士救命啊,这家人谋害我妻子小产,还将我那垂垂老矣,欲上前讨公道的老母亲打死,求各位壮士助我将这家子歹人绳之以法,绑上衙门,求县令大人还我可怜的妻儿老母一个公道。”
林小月视线上移,对上马背上的几人,抄着手似笑非笑瞧好戏。
那边陈友田入戏还挺深,涕泗横流,苦苦哀求几名路过的壮汉替他主持公道。
到了这一刻,他还想着先擒住林家的几个姑娘和娃娃,至少有把柄在他手上,无论是上公堂,亦或是与林家私下谈判,对他来说都是有利的。
马背上几名壮汉眼睁睁看着走在最前头的是领头的人,被陈有田死死抱住腿肚子,哭哭啼啼,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跟死了娘似的,壮汉的内心如有无数只艹泥马呼啸奔腾而过。
什么叫锅从天上来?
这就是。
“壮士,壮士,求求各位壮士,救救我们一家人。鄙人承诺,只要将这些法外狂徒绳之以法,他日必奉上厚礼以做酬谢,还望各位壮士鼎力相助。”
陈有田自诩已将条件开得极为丰厚,而且,在场只有几个弱不经风的丫头,只要这些马背上的汉子不是傻子,必然会为自己开出的条件心动。
如此,就算对簿公堂,这些人还能成为自己的有力证人,一石二鸟,成竹在握,说的就是目前的陈有田。
马背上的人只觉得面前的男子娘们兮兮,那张破嘴唠唠个不停,苍蝇在他面前都得甘拜下风,恨不得一巴掌将他扇飞出去。
“找麻烦的?”
带头的壮汉抬了抬下巴,显然是冲着后方的林家人问话。
陈有田闻声色变,眼角直抽搐,麻蛋,不会……那么凑巧吧。
林小月双手一摊,味深长的勾了勾嘴唇,“臭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