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升堂后,四方听闻乐安乡主被其祖母、叔伯等至亲联名告上公堂时,所有百姓都坐不住了。纷纷关门打烊,连生意也不稀的做了,全跑来县衙瞧热闹。
哦豁,这一来才发现,公堂上满满当当全都是人,甚至多的站不下的,通通都站在公堂之外,形成一堵厚厚的人墙,阻着他们这些围观人群的视线,无法看到公堂内的情形。
林老太太、林大伯、二伯的众人见林小月竟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家丁壮势助威,原本还理直气壮,觉得十拿九稳的他们,心里不由七上八下,隐隐有些打鼓。
因着林小月如今被赐封为乡主,因此,公堂上他倒是不需要跪着。刺史还让人给她上了把椅子,让她坐在一旁。
老屋众人虽然气愤不已,瞪向林小月的眼里都喷着火,但也知她的身份,不可同日而语,自是无需像他们一般都跪着。
时间到了,刺史大人坐在上首,一拍惊堂木,高声问道,“堂下何人?”
老屋众人立马跳出来,义愤填膺的道,“启禀县令大人,我们是乐安乡主的家人,这位是她祖母,我是她大伯,还有二伯以及两房之人。我们状告乐安乡主半夜投蛇,意图谋害我等性命,望大人明察秋毫,严惩乐安乡主。”
这一指控犹如巨石投入湖中,激起千层浪,围观的百姓立马就炸了锅。
“不是吧?乐安乡主这么心狠手辣的吗?太毒了吧。”
“谋害至亲,这还是人吗?亏的她还是乡主,一朝富贵,不能惠及家人便罢,竟然还想毒害至亲,最毒妇人心呐。”
“不会吧,我看乡主年纪尚幼,面善纯和,哪里会做出如此狠辣歹毒之事。”
“切,你知道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就是有人一朝飞黄腾达,立马就忘了本,觉得有人挡了她的路,才出手灭人满门吧。”
“前阵子不是还听说乡主的祖母给她寻了个富贵人家,强迫乡主过去给人做第二十三房小妾,我觉得应该是乡主怀恨在心,才做出如此心狠手辣之事。”
“何止哦,听说乡主的爹和娘为此最终还闹县衙义绝,乡主爹都被乡主娘赶出了家门,至今去向不明。”
大堂之上,气氛凝重,堂外围观群众交头接耳,议论纷纷。